江夏是標準的鵝蛋臉,皮膚白皙,一雙柳葉眉細細彎彎,圓潤的眼睛大而閃亮,仿佛琉璃珠一般晶瑩,鼻頭小巧,唇紅齒白,是這方圓幾個村裏難得的美人,隻不過以前總是灰頭土臉的被人忽視了。
尤其是此刻,江夏笑著的模樣,唇邊兩個酒窩更是看的李管事一下子心癢難耐。
看了眼周圍,李管事伸手去接江夏遞過來的雲片糕,哈哈一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小娘子這麼懂事呢!”
“放開!”
李管事說是拿雲片糕,卻趁機一把抓住江夏的手腕。
“蘇長洲有什麼好的,你嫁給要生活的那麼辛苦,不如跟了我,啊哈哈。”
江夏掙紮,李管事卻抓的更緊,另外一隻更是搭上江夏的肩膀,把她往學堂旁邊的屋子裏拖。
一陣惡心湧了上來,江夏抬起一隻腳就踹了過去。
李管事也沒想到江夏這麼烈性,一時不妨肚子被踢了一腳,又疼又氣。
此刻江夏也著急,心中突然想到了蘇長洲,大喊起來,“蘇長洲你在哪,救我啊!”
一聲疾喝傳來,“小夏!”
隻見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李管事瞬間覺得自己的手臂一陣劇痛,膝蓋一軟,整個人向後翻轉了一圈,半跪在地上。
手臂被扭住傳來鑽心的疼痛,回頭一看,竟是蘇長洲。
“你幹什麼!蘇長洲你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我讓你弟弟再也上不了學。”李管事忍不住的痛喊。
蘇長洲臉色陰沉如寒冰,清潤烏黑的瞳孔此刻寒光如刀。
李管事疼的滿頭大汗,但手臂被蘇長洲死死鉗製住怎麼都掙脫不開,隻能服軟的說,“我知道錯了,我手要斷了,求你了快放手!”
江夏也被蘇長洲這副樣子震驚到了,那是不同於往日的溫柔謙和,整個人氣壓低沉,眼裏蘊含著鄙夷,桀驁,冷酷。毫不懷疑下一刻他就要像對待獵物一樣結果眼前的人。
“長洲!你先放手,我沒事,我沒有受傷,你看看。”江夏拉著蘇長洲的手臂,柔聲勸慰。同時也擔心要是李管事真出了什麼事,反而連累了蘇長洲和蘇長汀。
在江夏不斷的勸說和焦急的目光下,蘇長洲終於放開了李管事,手臂一甩,李管事便摔在了地上,“你要是再打不該打的主意,我就廢了你的手,給我滾。”
李管事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此刻手臂上一圈烏青的印子疼痛難忍,心下窩火的罵了句,“你給我等著。”
蘇長洲黑沉著臉,瞬間舉起拳頭就要衝出來,李管事嚇得叫了一聲,嗖得就跑了。
“長洲?”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手裏捧著一遝厚厚的書出現在學堂門口。
蘇長洲的身子倏然僵硬,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片刻才生澀的轉過身去。
“真的是你?”
老者手中的書嘩啦啦的撒了一地,蘇長洲迅速上前,將書一本本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