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裏的呐喊引得路人投來好奇探究的目光,蘇長洲眉頭緊蹙,“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小夏很好,有妻如此是我之幸,我不允許你這樣說她。”

江夏覺得自己仿佛吃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甜品,不然怎麼會連心裏都泛著甜。

不過看向江梅紅又有點酸,實在見不得她那副對蘇長洲垂涎的模樣,“表姐你要是想吃雲片糕就明天來吧,今天的賣完了,恕不招待,再見。”

說罷也根本不想再看江梅紅那怨婦一般的樣子,拉著蘇長洲火速離開現場。

江梅紅就這樣被扔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時也愣住了,直到周圍傳來各種疑惑,嘲笑,譏諷的目光和言語,才死死攥著手中的帕子羞憤離開。

江梅紅氣了一路,經過村頭段歇的打鐵鋪時,看到段歇正在吃東西,仔細一看不就是自己想要卻沒得到的雲片糕嗎。

“你這雲片糕是哪來的?是不是江夏那個小賤人給你的?”江梅紅質問道。

原本美滋滋吃著雲片糕的段歇臉一黑,“這是秀珠丫頭給我的,關夏夏什麼事,你是不是又想憋什麼壞主意,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害她我打鐵的錘子可不是吃素的。”

“夏夏?”江梅紅嘴角微揚,發出一聲詭異的笑,“我怎麼會害她呢?我隻是為你們青梅竹馬的感情所觸動。”

江夏起了個大早準備去學堂給蘇長汀交學費,一路上村裏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本以為是自己身上沾了什麼髒東西,但仔細檢查了一番也沒什麼不妥帖的地方啊。

直到路過曾經落水的池塘,幾個大嬸正在池邊洗衣。

“喲!小浪蹄子還敢出門啊,當初從這池子裏爬起來的時候就該死了,舔著臉嫁人就算了,還偷摸給村頭的打鐵的段歇你的老相好送吃食啊。雲片糕欸,整個村裏你獨一份,真是不要臉。”

短短十米的一條河岸,江夏把譏諷的話聽了個遍,看著不遠處的池塘想:自己跟這個地方真是相克。

江夏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自己的確給段歇送過雲片糕,不過不是親自去的,而是讓蘇秀珠和蘇長汀兩姐弟去的。

可一份雲片糕就值得這些人如此惡言相向汙蔑自己嗎?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吳大嬸,嘀嘀咕咕在這說了半天,也不怕分心掉水裏,死了下拔舌地獄,被閻王派去做長舌婦。”

江夏冷著一張臉朝吳大嬸走過去,整個人籠罩著一股低沉的氣壓。

吳大嬸從沒見過這樣的江夏,一時間有些發怵,站在石頭上的腳不自知的往後退了一步,“你幹什麼!”

江夏目光掃過吳大嬸腳底的石塊,光滑潔淨。

反轉就在一瞬間,江夏走到吳大嬸一臂之遠的距離,突然伸手,吳大嬸嚇得大喊一聲,腳下一滑就要向池塘倒去,可江夏一把拉住吳大嬸身上的腰帶,將腳卡在兩個石頭間借力,阻止了吳大嬸掉入池塘,可身體卻懸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