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丹露忽然想到了:“希魅爾!”
肖灑望著丹露目瞪口呆:“這你也知道?”
原來,巴黎聖母院的欄杆上分別飾有不同形象的魔鬼雕象,狀似奇禽異獸,就是著名的“希魅爾”。參觀遊覽時導遊並沒有解說這個,肖灑本來想賣弄一下,誰知還是被丹露說出來了!
丹露看著肖灑吃驚的樣子很開心地道:“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嗎?”
肖灑點點頭。
丹露笑靨盈盈:“你的法國徒弟法蘭西斯告訴我的。那年寒假他們幾個去潭州,在陶園過小年閑聊的時候,法蘭西斯說起過巴黎聖母院,專門提到過‘希魅爾’。”
肖灑瞪著丹露:“你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人家隨意閑聊的話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丹露:“那倒不是,是因為說起巴黎聖母院的‘希魅爾’的時候,艾可說到了荊棘鳥。”
肖灑:“荊棘鳥?”
丹露:“對,荊棘鳥!荊棘鳥是一種非常奇特的鳥,傳說它一生隻唱一次歌,歌聲委婉動聽,萬物之中無可比擬。
自離巢的那一刻開始,它就在尋找著,不眠不休,隻為尋找那棵屬於它的荊棘樹。
當它如願以償時,就把自己嬌小的身體紮進屬於它的那棵荊棘樹上,流著血和淚放聲歌唱——那淒美動人、婉如的歌聲使人間所有的聲音刹那間黯然失色!
一曲終了,荊棘鳥便氣竭命隕,以身殉歌……”
肖灑、傅饒、李蔓三人都聽得癡了,故事太淒美!
李蔓:“世上真的有這種鳥嗎?”
丹露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艾可、黛西、伊麗莎白她們幾個都很肯定地說有。”
氣氛有些沉重,肖灑就沒心沒肺地玩笑著道:“這荊棘鳥可真傻!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誰知三個女生眼光齊刷刷地狠狠瞪著他,丹露:“你不僅是個大笨蛋,還是個大混蛋!”
傅饒:“罵得好!”
李蔓:“該罵!”
肖灑反正臉皮厚,不在乎,笑嘻嘻品了一口酒道:“看這樣子你們都是荊棘鳥變的,這麼護著它!”
三個女生都不理他。
肖灑無趣,就舉杯轉移話題道:“楓丹白露宮呢?最吸引你們的是什麼?”
李蔓:“從我們圓明園搶劫來的瓷器和珍寶!”
怎麼回事?今天的話題總是這麼沉重!
肖灑就笑嘻嘻地道:“最吸引我的就是它的名字,楓丹白露,好像叫咱們家老二似的!”
丹露雙臂一伸,在肖灑身上左掐右擰,咬牙切齒罵道:“呸!我讓你再胡說八道……”
哪知傅饒對丹露道:“還別說,我剛開始聽到楓丹白露宮這個名字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想的也是你。”
丹露就去撓傅饒的癢癢道:“你也學壞了!”
兩人打打鬧鬧,氣氛總算活躍了起來。
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著,一直到深夜再返回酒店,肖灑冼了澡剛準備睡覺,聽到有輕輕的敲門聲,以為是丹露,就打開門,卻見是李蔓站在門口,一襲白裙,俏生生的。
李蔓將一個信封塞到他手裏,慌慌張張的轉身就走了。
肖灑回到床頭坐下,打開手裏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