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肖灑接到阿依打來的電話,百發燃汽具公司後天召開年會暨舉辦公司拜師儀式,要請肖灑出席,同時告訴肖灑,劉戈從江浙回來了。
果然,剛放下阿依的電話,劉戈的電話就來了。
肖灑開口便罵:“鍋鏟子,你死哪去了?老子放寒假回來這麼久了,你電話都不打一個,什麼意思?”
劉戈也罵:“傻子,你混蛋!老子一回潭州就打你電話,你不在家,打了兩天都沒人接,你還好意思說我?”
肖灑:“混出個人模狗樣來了沒有?”
劉戈:“還不是被你小子害的!整天東奔西跑,為五鬥米折腰!”
肖灑:“恩將仇報是不是?那我跟你們的漂亮老總說一聲就是,就說你不想幹了!”
劉戈頓時被嚇得不輕:“別介!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老子剛過上幾天滋潤點的日子,你別跟我過不去!他麼每次見了你準沒好事!”
肖灑:“滾你麼的蛋!”
劉戈:“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楊柳也回來了,明天去看看她不?”
肖灑:“我明天上午沒時間。”
劉戈:“我明天白天都在公司忙,也得晚上才有時間。”
肖灑:“那行,晚上八點,老地方見。”
劉戈:“好。”
什麼老地方?關聖殿門口唄!
第二天,肖灑自然又被傳饒早早叫了起來練太極拳,卻見黃尹玉和肖靈正在院子裏寫生,黃尹玉對陶園極感興趣,跟肖靈說要為陶園畫一套全景寫生。
肖靈自然求之不得,就跟著老玩童師父一起畫,正好向他請教。
肖灑就不管他們,練了一個小時左右的太極拳,然後吃了早餐,跟丹露和老媽說了一聲,便往老縣城沈冰家裏走去。
丁寧等在老縣城門口,兩人一同來到沈冰家中,肖灑見沈冰眉頭緊鎖,就開門見山問道:“你們家是不是遇上了什麼為難的事?”
沈冰看了杜豆一眼,欲言又止。
丁寧忙抱起杜豆道:“走,阿姨帶你買小人書去。”
杜豆頓時開心地道:“好!”
看著丁寧帶著杜豆走遠了,沈冰給肖灑倒了杯茶道:“是這麼一回事,我愛人是邊防部隊的軍官,計劃是明年轉業安置,部隊今年下半年就放他回來聯係安置單位了,可至今一直未聯係好。這也沒什麼,反正明年政府總歸要做軍轉安置工作的,隻是單位的好壞而已。可偏偏前不久發生了一件事情,他惹上了麻煩,隻怕會影響到對他的安置。”
肖灑:“發生了什麼事呀?”
沈冰:“我婆婆家在酒華鄉,今年潭州忽然提出要搞經濟開發區,我婆婆家正好在開發區的範圍內,就要被征地拆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征拆就征拆吧,可拆遷辦欺負人,見我婆婆家沒人打招呼,也沒有後台,比鄰居家的征拆補償標準就低得多,我婆婆家的房子麵積比鄰居家的大,人口數量和鄰居家一樣,可鄰居家的大兒子是市裏的幹部,他們家的征折補償費就高出我婆婆家許多。我婆婆自然不服,征拆辦就向上麵報告說我婆婆家是釘子戶,要進行強製拆遷,正好碰到我愛人回來了,就和征拆辦的杠上了,征拆辦現在發了強製拆遷通知,我愛人守在婆婆家裏,想要和拆遷辦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