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地等了大半個鍾頭,傅饒開車來了,肖灑上車道:“快,回癩皮巷,找張青他們三個。”
傅饒:“都什麼時候了?他們隻怕都睡了。”
肖灑:“睡了也給我叫起來!”
傅饒從未見肖灑這麼嚴肅認真過,忙道:“好的,老板。”
肖灑馬上意識到語氣太生硬了,道:“姐,事情來得太突然,可能還得辛苦你親自出馬!”
傅饒:“你盡管吩咐便是!”
車到癩皮巷,傅饒先敲開了張青家的門,好在張青還沒睡,肖灑就讓張青趕快去把王猛、劉大龍叫上,到四合院來議事。
沒多久,三人到齊,王猛、劉大龍都是睡眼朦朧,顯然是被張青從被子裏拖出來的。
肖灑皺了皺眉頭道:“都去洗把臉,清醒一下。”
三人真的就去洗了把冷水臉再過來,冰水刺骨,三人都清醒了。
肖灑:“我前幾天吩咐你們的事情,進展得怎樣了?”
張青:“嗨,老板,您讓我們盯的這個李剛,最近好像出事了,被停職了,嚇得跟孫子似的,在單位上大氣都不敢出,哪還有心去幹您說的那回事?”
肖灑:“他家在哪裏?”
張青就說了個地址。
肖灑:“李剛跟他老婆這幾天如何?”
張青:“這李剛純粹就是個孬種!怕老婆怕得要死,低三下四的不像個男人!”
肖灑點點頭,沉吟了一會道:“現在你們聽我安排……”
次日清晨,《當代》文學責編李剛在妻子冷漠鄙視的眼光下,畏畏縮縮出了家門去上班,剛拐過一個街角,就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哥們,你是李剛吧?”
與此同時,李剛的老婆也正帶著女兒出門,剛送女兒上了公交車,拆轉身準備去上班,就見一位異常豐滿漂亮的大姑娘走上前來道:“你是黃冬梅大姐吧?”
這天晚上,肖灑約了結拜兄弟三哥陳小奇出來吃飯,兩個談笑風生,說些藝術界的逸聞雅事,甚是投緣。
最後肖灑問及蘇小北發表的事情,陳小奇道:“這事怕是有些麻煩了,慕白的老婆鬧到我們編輯部來了,所以總編將這篇壓下了。四弟,你看這事鬧的!都怪我,識人不明,這慕白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誰料到他會來這麼一曲?”
肖灑:“可能是受壓抑太久後的爆發吧,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李剛的老婆再不會來編輯部鬧了,你放心,也請你轉告你們主編放心!”
陳小奇有些不相信的道:“是嗎?”
肖灑就悄悄跟陳小奇說了一陣,陳小奇聽了,連連點頭道:“這樣解決最好!唉,我還一直擔心,不知該怎麼跟你說這事呢!”
肖灑:“三哥,既然這事過去了,蘇小北的那部是否可以繼續發表?”
陳小奇:“那部我看過了,確實挺吸引人的,我們主編其實也喜歡,之所以壓下,主要是怕惹麻煩!這樣吧,我再去找主編說說,看看他的態度。”
肖灑拿起一個長條形錦盒放到陳小奇麵前:“拜托三哥去與你們主編通融通融。”
陳小奇就變了臉色:“四弟,你還拿我當三哥嗎?”
肖灑擺擺手道:“三哥,你別誤會,這可不是給你的,是托你送給你們主編的,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是啟功先生的一幅字。我打聽清楚了,你們主編非常喜歡啟功的字。你們主編人品並不壞,上不了台麵的文學作品,送他再大的禮,他也不會受的。正因為蘇小北的那編得到了他的認可,我還是不希望就這麼流產,那部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陳小奇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道:“四弟,你還真是有心了,主編這麼點小好愛都被你打聽到了?”
肖灑:“嗨,還不就是從李剛嘴裏掏出來的,我那三個朋友一現身,他都嚇得尿褲子了。”
陳小奇啞然失笑,道:“這蘇小北和你到底什麼關係?值得你這麼幫她?”
肖灑:“三哥,你想哪去了?我和她就是普通的同學關係,隻因為看了她的,確實引人入勝,想助他一臂之力幫她發表,恰逢其會正好認識了三哥你,這才推薦給你們編輯部。哪知李剛是這個個人?禍是我引來的,不把它消了,我良心不安!這是替我自己擦屁股的事情,怨不得別人!”
陳小奇哈哈大笑,拿起啟功的那幅書法卷軸錦盒道:“等我的好悄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