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灑抬頭一看,原來是蘇小北,就吃驚地道:“你中午不在寢室午睡,怎麼跑教室來了?”
蘇小北:“你這話問的?你怎麼就沒在寢室裏而在這呢?”
肖灑啞然失笑,打量了蘇小北一眼,見她似乎瘦了不少,就打趣道:“怎麼了?小白菜,相思如明月,夜夜減清輝哈!”
話一出口,就馬上後悔:奶奶的,自己幹了一樁蠢事,不該把蘇小北介紹給《當代》那個文學責編,好好的一棵小白菜,隻怕真的被豬拱了!
感情這東西,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那個叫什麼李剛來著的文學責編,明明已經成家立室,有妻子女兒,可蘇小北居然不聽勸告,非要飛蛾撲食,肖灑自然能想象到她將來的結局,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肖灑想著就有些頭痛,從年前到年後這段時間,他一直避著不見蘇小北,雖然在同一班級上課,他也離她遠遠的不搭理她。一是心裏生她的氣,暗自罵她傻瓜笨蛋,跟她說得那麼明白,她依然執迷不悟;二是自責,怨自己不該出餿主意,把蘇小北送火坑裏了!
蘇小北也沒什麼事,就是中午想心事睡不著覺,在寢室裏翻來覆去,後業幹脆就起床去教室,避免影響別人午睡。沒想到碰見肖灑撲在教室課桌上睡覺,就過來打個招呼。
聽肖灑這麼打趣自己,蘇小北居然沒有反駁,因為她被肖灑說正心事了。
這段時間,她有些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何處何從?
她的那些靈異,據李剛說很快就要在《當代》連載,可他們的戀情,卻隻能偷偷摸摸,無法公開在陽光下!
從世俗的角度看,她是典型的第三者插足!雖然是那個文學責編先對她發起攻勢,死纏爛打,但她很快就被他俘虜了,明知他有妻兒家室,卻還是以心相許,愛得轟轟烈烈。
但前途在哪?她心裏沒底,而且越往後走,她考慮得越多,心裏就越慌。所以,並沒有多長的時日,她就清瘦了不少。
肖灑見她有些神情恍惚,猜到是什麼事情,不由道:“有心事?還是那件事吧?小白菜,你聽我一句勸,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蘇小北卻白了他一眼:“少來!傻子,你不就是怕我怪你嗎?你放心,我這麼大一活人,早滿了十八歲了,對自己的一切行為負全部責任。”
肖灑還能說什麼,都不忍心再罵她,隻道:“得,算我放屁!”
蘇小北噗嗤一笑:“好啦!肖灑大爺,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為我好,可我和慕白的事,你是不會明白的。”
“別理我,滾遠點!”肖灑沒好氣地道。
心裏想,傻妞,老子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長,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有什麼不明白的?
蘇小北倒也沒有對肖灑見怪,起身道:“繼續睡你的吧!我到那邊寫去了。”
肖灑望著她走遠的背影,忽然莫名其妙想起自己和劉戈整治潭州市教育局副局長高明的事來,心裏一下有了主意,他不相信,這個筆名慕白本名李剛的風流文學責編,就隻和蘇小北有這層關係?
肖灑這些天被媒體記者們圍追堵截,就沒安生睡過一個好覺,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直到下午上課鈴響,肖灑才離開階梯大教室回本班教室上課,本以為學術論文的事應該畫上句號過去了,哪知他剛進教室,就被全班同學合圍了!
他被幾個高大的男生抬了起來一次次扔向空中,然後被逼無奈為全班同學作了一場所謂的學術報告,他滿嘴胡說,可全班同學卻不辨真假,一味地鼓掌叫好,都他麼瘋了!
班上唯一不高興的就是班長李蔓。
她心目中的對手一直是盧丹露,有一陣子甚至是蘇小北,但她從未想到過肖灑會和京大女神歐陽晚晴扯上關係!
她懵了,是發自內心的那種恐慌!
和盧丹露、蘇小北相比,她自信自己可以勤能補拙,不會差她們太遠。
可和晚晴相比,她就沒法想了。晚晴現在如日中天,在國際上最有聲望的學術期刊上發表了論文,京大專門為她舉辦了新聞發布會,這一切,哪是剛上大學一年級的她能夠望其項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