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灑想起那些往事也有些好笑,道:“不提那王八蛋了,說說楊柳和戴學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東扯葫蘆西扯葉的,一件事都沒說明白!怪不得你讀書時成績那麼差勁!”
劉戈:“可不?我他媽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行,再說戴學文這事,國慶節他去武漢,楊柳和幾個同學組織去遊東湖,戴學文跟在她的屁股後頭也去了,楊柳在坐快艇遊玩的時候,不知怎麼落水了,是戴學文把她救了上來的,就這麼著兩人好上了。”
肖灑有些好奇地問:“你這都從哪聽來的?”
劉戈:“話是從戴學文自己口裏傳出來的,不會假。這小子,跟楊柳好上了,嘚瑟!有一次班上幾個男同學搞了個小聚會,他也來了,喝了幾杯啤酒,他就吹上了,牛逼!”
肖灑笑笑,繼續跟劉戈吹牛打屁,末了,肖灑問劉戈:“你聽到過殷勤老師的消息嗎?”
劉戈搖頭。
肖灑不甘心,這是他今天來見劉戈最主要的目的!就又問道:“你就沒從其他同學那兒聽到過半點音訊?”
劉戈還是搖頭,道:“同學們都挺想念她的!可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她是福州人,會不會回福州去了?”
肖灑點點頭,心裏決定,無論如何,還得去福州一趟找找看,就算殷勤不在福州,說不定能從殷勤的父母和妹妹那兒得到點消息。
兩人又天南海北神侃了好一陣,喝完了三壺冬酒,這才起身散席。
劉戈拍了拍肖灑的肩膀道:“傻子,你要是真跟五十七班那女神好上了,可得好好珍惜!真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哈!那天晚上驚鴻一瞥,我心裏驚為天人!比在一中讀書時更美了!那身材,絕美!那臉蛋,又白又嫩,能擠出水來吧!”
肖灑一腳踹過去:“滾蛋!”
回到陶園,袁麗、陳碧雲、丹露、傅饒四人還圍坐在厚德堂的大銅火爐邊說著話,見肖灑回來了,陳碧雲忙起身在火爐邊加了凳子,雙手拉住肖灑的手讓他也在火爐邊坐下,道:“大冷天的,少出去走,一不小心就凍著了!”一邊說一邊搓了搓肖灑的手。
肖灑心中溫馨,笑笑道:“阿姨,我沒事。你們怎麼還沒睡?都這麼晚了!”
袁麗罵道:“傻小子,還不是在等你!”
肖灑心裏一下就明白了,自己不回來,丹露肯定會等著,袁麗、陳碧雲心疼丹露,自然要陪著她,隻是不知傅饒為什麼也沒睡。
肖灑也沒去多想,道:“我出去見了個高中同學,多聊了一會,讓你們久等了!”
陳碧雲笑道:“沒事,我們幾個正好坐在一起扯扯談,剛才說哪了?對了,說你爸和你盧叔呢,現在兩個膩乎得跟油鹽壇罐似的,天天在一起喝著小酒,不問世事,過著神仙日子!”
袁麗又罵肖灑:“你看你,都是你慣了!你爸還沒老,倒是就學會養尊處優了!萬事不管!”
肖灑道:“好事啊!媽,家中不是有你作主嗎?”
袁麗就訴苦:“家裏這攤子越鋪越大,加上靈子和可可還在上學,我忙得上竄下跳,你爸卻光顧著他那小店,一點也不幫我的忙,氣死人了!好在有你陳姨經常過來幫襯著,不然你媽我都快累死了!”
肖灑忙起身笑嘻嘻地給袁麗捶肩捶背,道:“媽,我給你請個保姆怎麼樣?”
“呸!我就老了嗎?要你請保姆?”袁麗說著指了指右肩:“這裏,多捶幾下。”
肖灑哭笑不得:“你哪老了?我跟你走出去,人說我怎麼帶著妹妹亂跑呢!”
袁麗反手朝著肖灑身上就是一巴掌:“胡說八道!”
丹露盈盈一笑道:“阿姨,您是真不出老,跟我媽一樣,看著不到三十歲呢!我和我媽出去,很多人以為我們是兩姐妹。”
這話哄得袁麗、陳碧雲兩人滿臉歡笑。火爐中木炭燃得正旺,厚德堂內溫暖如春,幾個人在一起嘮著家常,其樂融融。
正聊得開心,忽然八仙桌上的電話鈴響了,傅饒起身去接,不到兩句話就喊肖灑:“老板,你的,京大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