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灑:“那他們哪來錢買這個院子?”
老板:“這我哪清楚?都是昨天他們三個在這宅子門口潑大糞時,大家議論紛紛,我道聽途說的。”
肖灑將那包大前門香煙塞在老板手中,轉身離開。
那小賣部的老板莫名其妙:“這孩子,怎麼回事?賣包煙自己一根都沒抽,全給我了。”
冤有頭,債有主,知道是誰幹的,肖灑就不急了。他悠閑地回到帽子胡同四合院,見丹露正抓本書,懶洋洋無精打采地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就快元旦了,天氣早已寒冷了下來,丹露穿上了一件鵝黃色的毛衣,清純亮麗。今天天氣好,難得的冬日陽光斜斜地照在院子裏,感覺很溫暖。
肖灑:“老二,別睡著了,當心著涼!”
丹露:“怎麼才回來?吃午飯了嗎?”
肖灑:“沒有,賴七爺被人打了,躺在醫院裏,看他去了。”
丹露一下坐正身子:“怎麼回事?”
這時傅饒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用眼光詢問肖灑。肖灑就將情況跟她們倆簡要地說了說,傅饒聽了頓時就不幹了,當即要去找張青、王猛、劉大龍三個愣頭青算賬,肖灑拉住她道:“坐,別急!這事我們合計合計。”
丹露對肖灑道:“你們合計著,我去給你下碗麵條。”她心裏惦記著肖灑沒吃中飯。
晚上,癩皮巷張青、王猛、劉大龍三個哥們各穿著一件破舊的軍大衣在一起溜達,劉大龍罵罵咧咧地道:“這個老不死的鬼眼七!下次見一回我揍他一回,敢壞我們的好事!”
張青:“打聽清楚了嗎?鬼眼七哪來的錢?”
劉大龍:“我去鬼眼七的大雜院問了,鬼眼七把大雜院賣給了一個挺漂亮也挺厲害的大姑娘,好像就是那個大姑娘挺有錢的,經常成千上萬的給鬼眼七,讓他收那些破舊的玩藝。”
張青:“那哪天我們去會會這個大姑娘?”
王猛:“好!要是對上眼了,就把她娶回家!”
三人就嘻嘻哈哈笑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俏生生的大姑娘卻正站在他們前麵不遠處,雙手抱在胸前,眼光冷冷地盯著他們。
張青見了,一臉壞笑地道:“大姑娘,這麼盯著我,是不是看上我了?”
王猛笑嘻嘻:“分明是看上了我,哪是看上了你?”
大姑娘一臉鄙視地道:“鬼眼七讓我來請你們三個到巷子出口處的光頭魚店喝灑,你們去不去?”
張青雖然不會讀書,可腦袋瓜子並不笨,心中暗自吃驚道:“鬼眼七請喝酒?他知道我們三個?大龍,你去大雜院是不是露底了?”
劉大龍搖搖頭:“不可能,鬼眼七這幾天應該躺在醫院裏,又沒在大雜院。”
那大姑娘冷笑一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張青瞪了劉大龍一眼,知道他這話露了餡,就道:“鬼眼七想怎樣?設鴻門宴?”
大姑娘:“話我帶到了,去不去隨你們。要是害怕,你們就別去!”說罷轉身就走。
王猛看著大姑娘那俏生生的背影,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道:“去,有酒喝幹嗎不去?怕個鳥?難道我們哥仨還怕了鬼眼七不成?一個收破爛的,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張青和劉大龍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光頭魚店的一個包間內,鼻青臉腫的鬼眼七瞅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問肖灑和丹露:“還要等誰?我可是偷著出來的,沒跟醫生請假。”他心裏早已饞得跟貓似的,隻想快點吃。
肖灑一笑道:“不急,還等幾位朋友。”
話音未落,就見傅饒推門走了進來,緊接著王猛、張青、劉大龍三人也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