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點點頭,神情痛苦地抱著自己右腳的腳踝處,才一會,腳踝處就已經紅腫了起來。
肖灑皺了皺眉頭,晚晴腳崴得厲害,顯然不能再走動了,就道:“我背你下去好嗎?”
晚晴點點頭:“好。”
楊帆、秦朗兩人聽了心裏這個別扭!晚晴剛才連腳趾頭都不肯讓他倆碰一下,現在卻同意肖灑背她下去,什麼意思嗎?
肖灑拿起晚晴崴了的腳先抬起來放到自己大腿上,道:“先別急,歇息一下,腳這樣抬高些,不讓血湧上來。”
晚晴此刻很是溫婉,一切聽從照辦。休息了一會,肖灑從晚晴手中拿過相機遞給楊帆:“拿著。”又把肩上晚晴的背包取下遞給秦朗,然後小心翼翼地扶晚晴站起來,自己半蹲下身子,讓晚晴趴在自己背上。
背起晚晴,肖灑正要拾級而下,晚晴忽然道:“楊帆同學,麻煩你現在給我們照張相。”
肖灑就罵她:“臭美什麼?別把我照進去!”
晚晴:“不行,兩人都要照進去。”然後低頭在肖灑耳邊嘀咕了一句,肖灑這才不再做聲。
原來,晚晴說道:“我倆照張合影,回去騙我爸爸媽媽!”
於是,楊帆拿著晚晴的相機,為肖灑和晚晴拍了一張合影,晚晴趴在肖灑的背上,雙臂箍著肖灑的脖子,嫵媚的臉龐緊挨著肖灑的臉頰,秀美的紅唇幾乎貼在肖灑的耳朵上,仿佛正在說悄悄話。
晚晴怕楊帆照不好,還堅持讓他連著拍了三四張,這才心滿意足地對肖灑道:“走吧。”
背著晚晴拾級而下,晚晴在肖灑耳邊悄聲問道:“小無賴,你今天怎麼了?好像魂不守舍似的!”
肖灑不想在任何人麵前提起殷勤,就道:“沒什麼,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晚晴嗤之以鼻:“呸!你才多大?就傷感往事了?少年不諳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肖灑回擊:“你還不一樣?開花的樹,凋零的心!一個小丫頭,哪來這樣的感傷?”
晚晴咬牙切齒在肖灑耳邊悄聲道:“我就是一棵開花的樹,以後不再等候在你經過的路邊,而是要長在你門前,如果你不開門,我就一年四季,花開不斷,開了落,落了開,讓你緊閉的門前落英繽紛。”
肖灑心中一顫,晚晴似乎是在玩笑,但語氣又極為認真,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肖灑不知如何回答,於是裝傻,雙手抱緊晚晴的大腿將她往上挪了挪,低頭默默趕路。
晚晴也不再和肖灑說話,卻調皮地小口小口朝肖灑的耳朵吹氣,弄得肖灑耳根癢癢的,但楊帆和秦朗就跟在後邊,肖灑又不好發作,隻得忍氣吞聲悄悄道:“別鬧了,不然我打你屁股!”
晚晴頓時羞紅了臉,輕輕在肖灑耳邊“呸”了一聲:“小無賴!”說罷輕輕地哼唱起一首歌來:
“讀你千遍也不厭倦,讀你的感覺象三月……”
哥聲輕快明媚,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晚晴的腳都腫了,肖灑真的不會相信晚晴崴了腳,她現在哪有半點疼痛的樣子?明明開心得很麼!
回到校園,肖灑將晚晴背進她的蝸居,將她安放到床上,叮囑她別亂動,然後跑到校園冷飲部買來幾支冰糕,用毛巾包著給晚晴做冷敷。做完冷敷,晚晴感覺舒服多了,肖灑又去餐廳點了幾樣小菜打包回來,不許晚晴下床,讓她就在床上湊合著吃了,這才起身道:“要打電話叫你媽媽過來照顧你嗎?崴了腳隻怕得好幾天才能好。”
晚晴一把抓住肖灑的手臂:“小無賴,你不許走!我不要叫媽媽來!你在這照顧我好不好?你走了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