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灑還是笑嘻嘻:“誰說我打架了?我打架了嗎?我一個人總打不起架來吧?你幹嗎不把跟我打架的人找來?”
胡主任冷哼一聲:“你還敢這麼說?人都被你打得躲起來了,我們都找了一天了還沒找著,要是出了意外,你等著瞧,哪怕校長為你出麵求情,也一樣救不了你!”
什麼?史迪不見了?肖灑暗自心驚,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似乎有一場陰謀正在針對自己!於是冷靜下來道:“你這是聽誰胡說八道的?”
胡主任:“怎麼?你還想打擊報複不成?什麼叫胡說八道?難道你沒打架?難道你沒傷人?”
肖灑:“得,這時跟你解釋也沒用,我去幫你們找史迪,讓他來跟你們說是怎麼回事。”
胡主任:“現在你哪也不能去,等候學校處理!”
肖灑:“狗屁!你什麼事情都沒弄清楚,就想處理人?難道還想搞冤假錯案?”說罷肖灑就往外走,哪知正在此時,有人進來了,因為對方來得急,肖灑差點就撞在了來人身上。好在肖灑反應快,雙手一把將對方抱起來,自己身子旋轉,這才卸了麵對麵衝撞之力。
隱住身形後,兩人彼此都驚叫出聲:
“狼外婆!”
“小無賴!”
原來進來的是晚晴,後麵還跟著進來一人,是艾可。艾可一見肖灑,就興奮地喊道:“師父!”
晚晴是留學生班的輔導員,今天的事自然也牽扯到她了,學校政教處上午就接到學生舉報,說他們班的史迪早晨跟一班的肖灑打架了,還被打傷了。
晚晴一聽,心急火燎就去找人,先是去找肖灑,沒找著,接著又去找史迪,也沒找著,兩人都不見了。
晚晴、朱名輝和學校政教處的老師自然認為他們倆人是害怕了,躲了起來,殊不知,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晚晴瞪了肖灑一眼,道:“小無賴!你死哪去了?怎麼一整天都找不著你?”
肖灑笑嘻嘻:“我去哪要跟你彙報嗎?仙女。”
晚晴氣鼓鼓:“你等著!我等會再收拾你!”說罷對艾可道:“你把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報告胡老師。”
“是。”艾可就把早上史迪和肖灑如何比試的前後經過詳細地說了,不過她說的是英語,胡主任半句也沒聽懂,隻能傻不拉嘰地望著艾可那張美麗動人的臉,最後道:“你們聽明白了嗎?”
晚晴和朱名輝齊聲道:“聽明白了。”
“可我沒聽明白。”胡主任就對晚晴道:“歐陽老師,麻煩你用中文說一遍。”
晚晴的眼光就有些鄙夷,不過一閃即逝,沒讓胡主任看到,原原本本把剛才艾可的話翻譯了一遍。
胡主任有些不可置信:“真是這樣?怎麼跟舉報的同學說的完全是兩回事?朱老師,你剛才也說聽清楚了,是歐陽老師說的這麼回事嗎?”
朱名輝沒好氣地道:“沒錯,是這麼回事。”他現在已經鬆了一口氣,今天為肖灑的事他愁了一天了,既擔心學校處置肖灑,一個從鄉村考進京大的學子,他知道有多麼的不容易!又擔心自己,帶班才幾天?就出了學生打架傷人的事,學校能給自己好果子吃?現在一聽艾可說出原委,原來是這麼回事,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回去了。
胡主任不甘心,又問晚晴:“史迪呢?找著了嗎?”
晚晴:“找著了,他被人拉出去喝了一天的酒,剛才才回來,現在醉熏熏地躺在寢室裏呢,你要不去問問他?”
胡主任又不傻,想想應該是舉報的學生隻看到後麵的一幕,沒看到事情的經過,就揮揮手道:“算了!既然事情是這樣,性質還不算嚴重,但是肖灑你依然是不對的,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不是你們比試拳腳的地方!你回去寫一份深刻的檢查報告交上來。”
肖灑冷笑一聲:“胡老師,我寫檢查沒問題,可你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就衝我拍桌打椅,說我打架傷人,這事怎麼算?”
胡主任兩眼一瞪:“怎麼算?你還想找我算賬不成?”
肖灑:“你是不是也該寫個檢查報告反省反省啊?”說罷轉身揚長而去。
胡主任氣得對歐陽晚晴和朱名輝兩人道:“你們看看,這人還有一點學生的樣子嗎?”
晚晴和朱名輝卻都裝沒聽見,不答理他的話。
晚晴對艾可道:“我們走。”跟著肖灑走出政教處,朱名輝也緊跟著走了出來。接著他們就聽見裏麵“叭”地一聲脆響,原來胡主任氣得把自己喝開水的瓷杯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