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聽雨的小姑娘細雨又在敲窗多少年以後你是否還記得?
湖岸的萬家燈火還有小巷深深處少年哼唱的那首老歌誰在歲月的盡頭?
訴說著無盡的離傷你還會來赴約嗎?
閣樓上聽雨的小姑娘走得最急的總是最美的風景痛得最深的是你離開後,種在我心底最深處瘋狂生長卻無法訴說的滄桑今夜,煮一壺月光誰來與我同醉?
沒有惆悵,沒有憂傷你若安好,我便喜歡一層又一層漣漪在丹露的盈盈眼波中流轉,終於彙集成兩行清淚,無聲地滑落。
肖灑:“你看你!早就跟你說過,你偏不信!”
“你還說!”丹露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肖灑的身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招惹我!”
還好,三個大招沒使上來!
好不容易把閣樓上聽雨的小姑娘哄得不哭了,回房睡覺,肖灑回到自己的“頤夏”臥室長籲短歎,好好的在家提什麼詩歌朗誦比賽?自作孽,不可活!
一直到周五,55班要派人報名參加年級的複賽了,肖灑才迫不得已把自己的這首從前世盜版改良來的詩歌交出來,不管了,要死卵朝天,不死又過年!
還好,楊柳看了肖灑寫的詩歌後,馬上放棄了用自己的詩歌參賽,而是由她來郎誦肖灑的詩歌參賽。
肖灑暗地裏噓了一口長氣,總算不是李蔓!
周末放學,肖灑和丹露一道回陶園,小丫頭自然要問詩歌朗誦比賽的進展情況,肖灑就告訴小丫頭,哪知小丫頭一樣很不高興地嘟起了嘴:“我也不喜歡楊柳來朗誦你這首詩。”關於肖灑在高二時追求楊柳的風言風語,她也有意無意聽到了不少。
肖灑心裏苦笑,什麼也不敢說,這個時候想跟小丫頭去理論,那還不是找死的節奏!
好在小丫頭又嫵媚地一笑:“算了,楊柳就楊柳吧,至少她的嗓音還配得上你的那首詩歌。”
兩人沒有直接回陶園,丹露拉著肖灑拐了個彎又去了喇叭街口的聽雨廬,她特意上到閣樓上靜靜地呆了一陣,突然沒頭沒腦對肖灑道:“沒有多少年以後的離傷,你別想著離開我!”說罷把肖灑晾在閣樓上,自己騰騰騰下樓去了。
不就是好玩寫的一首詩歌嗎?至於這麼認真?
肖灑頭都是大的!不知該如何跟小丫頭解釋?再說這能解釋得清的嗎?算了,時間能化解一切,衝淡一切,甚至忘記一切,所以還是交給時間吧!
不久回到陶園,小丫頭好像鎮靜下來沒事了,先做作業後練功,又有說有笑的了,但肖灑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果然,當肖灑跟著丹露練完柔術體式後,丹露忽然腿一抬,一個一字馬,一腿立在地上,一腿壓在肖灑的肩膀上,道:“大壞蛋,你是不是想著有一天要離開我!”
肖灑一想,反正要麵對的,就道:“是呀,老二,以後你考上大學了,再接著在大學裏談戀愛了,然後再接著參加工作了,和戀人結婚生孩子了,能不離開我嗎?”
丹露卻盯著肖灑沒有半絲遲疑地道:“這些我都想過了,沒有一個是我離開你的理由,除非有一點,你讓我離開!”
說到這裏,小丫頭心頭酸禁難禁,兩行熱淚又是奪眶而出。
肖灑嚇壞了,害怕在這小丫頭心裏真留下什麼陰影,趕緊搖頭道:“胡說八道,我才舍不得呢!老二,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你要是敢離開,看我怎麼收拾你?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來,剝了你的皮,生煎了吃!”
小丫頭一聽,頓時滿心歡喜,腿一抬,收了一字馬,道:“你才胡說八道呢!我怎麼會離開你……”
說到這裏,小丫頭忽然滿臉紅暈,轉身就走,道:“我回家了。”
肖灑趕緊捉住她:“你還沒換好衣服呢。”
丹露這才想起自己還是一身緊身練功服呢,忙跑回鎖春房換衣服去了。
換好了衣服出來,肖灑自然又送她回老縣城大院,經過天井準備進轎廳出門時,丹露又站住了,回眸盈盈一笑道:“我也和春天有個約會,那個閣樓上聽雨的小女孩,會永遠等著在小巷深處哼著老歌的少年!”說罷,小丫頭一溜煙就跑了,不好意思了唄!
而肖灑站在門口看著小丫頭跑遠的背影,真的哼起了一首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