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閣樓裏聽雨的小姑娘(2 / 3)

丹露嚇了一跳,一見是肖灑,拳頭就劈哩啪啦落在了他的身上,嗔道:“看你還嚇人不?”

肖灑任由她拳擊了一通,取過她的書包替她提著道:“背什麼書包回家?周末也不知休息,還準備看書哈?”

丹露衝他一白眼:“誰像你這麼妖孽?經常逃課,也不見你看書複習,還能拿第一!”

肖灑就得意洋洋:“哥是誰?告訴過你哥很牛逼的!不是說的很牛逼,是真的很牛逼!”

丹露從肖灑手中奪過自己的書包就往肖灑頭上砸:“讓你牛逼!”

肖灑就逃,誰知丹露卻蹲在地上不動了。肖灑逃了幾步回頭一看,不對勁,忙跑回來道:“又怎麼了?”

丹露:“誰讓你剛才嚇我?我現在腿嚇軟了,走不了啦。”

得,敢情這小小頭被肖灑背上癮了!不背她還不走了!怪誰呢?自作自受,活該!

肖灑隻得長歎一聲又一次背起小丫頭,往陶園走,誰知丹露卻道:“走錯了!”

肖灑:“哪走錯了?”

笑話,難道自己還不認得回家的路。

丹露:“走錯了!去喇叭街口。”

肖灑這才明白,敢情這小丫頭是想去看聽雨廬。於是背著丹露折過身又朝喇叭街口走去。

到了喇叭街口,丹露還是賴在肖灑背上不肯下來,伸頭觀看著塗道清老先生書寫的那幅遒勁蒼古的匾額,笑嘻嘻地道:“這幅字比你老爸寫的春聯好看多了!”

肖灑哭笑不得,那能比嗎?人家塗老先生是入展了第一屆國展的書法大家,自己老爸隻是一個鄉下的普通文藝宣傳隊員,差的天上地下去了,沒法比!

“還不下來?”肖灑。

“就不!”丹露的手臂將肖灑的脖子箍得更緊。

肖灑隻得背著她,掏出鑰匙打開門。

丹露一見大廳裏那古香古色的檀木家具頓時欣喜萬分,這才鬆開手溜下肖灑的背,摩挲著紫檀木做的太師椅那厚重的包漿道:“真漂亮!你哪裏買來的?”

肖灑:“哪裏有買?我請人專門收來的,好不容易配齊了客廳這一整套。房間裏就不是小葉紫檀的了,有的是大紅酸枝,有的是鐵梨木,有的海南花梨,不過每個房間裏倒都是一樣的。”

丹露:“快帶我去看看!”

肖灑就從一樓的房間開始,帶著丹露一間間看過去,一樓有兩間房,一間主臥,一間客房,主臥裏整套家具卻比客廳裏的小葉紫檀還要好,全部都是海南黃花梨的,一張雕花大床在中間,左邊一張湘妃榻,右邊還有一張羅漢床;房間的另一頭中間擺著兩把太師椅,太師椅中間有一張高腳茶幾隔開,靠左邊牆角有一個梳妝台,台前有一個圓鼓鼓的凳子,靠右邊則是一個大衣櫃。

主臥很大,放下這麼多的家具,居然並不覺得擁擠。

為了收集這套家具,肖灑可謂是花了血本,比買聽雨廬這棟房子的錢還多!

一樓客房則簡單得多,就是一張海南花梨木做的床鋪,另外擺了兩張同樣是海南花梨木做的太師椅而已。

接下來上二樓,二樓有四間房,一間房作書房,擺了兩張書櫃,一張書案,一把圈椅全是大紅桑枝的。一間作會客室,擺了一張八仙桌,四方各擺了一張太師椅,東西兩邊靠牆還各擺了兩張太師椅,太師椅中間也是用高腳茶幾隔開。會客賓的家具全部是鐵梨木做的,色彩深厚沉靜,適合來賓交流。另外兩間則也是做臥房,一間用的是黑檀,一間用的是雞翅木。

再上到三樓的閣樓,隻有正中央擺放著一張一整塊烏木做的長條案,寬有一米多一點,長卻達三米多,兩邊各擺了兩條烏木條凳,烏木漆黑深沉發亮。

別說丹露看得滿心歡喜,肖灑看了好幾回了,依舊是歡喜得不得了,這些老祖宗留下的好寶貝,終於被擦去塵汙,在他的手中再次綻放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