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最大的銷魂窟名為金縷閣,這裏美人美酒數不盡,豪門權貴來不絕。
頂層最大的包房中,四個容貌出色、身份尊貴的男子聚在一起。
“爵,你這次被老爺子發配到藍洲,可定了歸期?”金發藍眸的男子倚在椅子上,輕晃著酒杯。
一個長了一雙桃花眸的男人幸災樂禍道:“要不是爵不碰女人,老爺子怕他斷了北冥家族的香火,怎麼可能把他發配?爵,你是不是……不行呀?”
“櫻暻行,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堯瞬熙擠眉弄眼地盯著一言不發的北冥爵,“爵爺,這金縷閣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兒,個個極品,還幹幹淨淨,你要不委屈一下?”
“滾。”低沉的嗓音裏,攜裹著冷冽。
櫻暻行起身端起酒杯,“來來來,我們祝爵流放路上不寂寞!”
北冥爵一口幹掉杯中的酒,“走了,你們隨意。”
他一走,櫻暻行立刻湊到剩下兩人身邊,神秘兮兮地開口:“你們猜,今天我給爵準備了什麼大禮?”
金發藍眸的皇甫闕輕笑道:“爵是帝都太子爺,老爺子欽定的繼承人,財富和權勢都不缺,你能送什麼大禮。”
櫻暻行盯著北冥爵剛放下的酒杯,邪魅一笑,“我櫻暻行送禮自然是送他沒有的!”
娃娃臉的堯瞬熙撐著下巴,好奇地問道,“你又搞了什麼鬼?”
“嘿嘿,我可是拿了老爺子南邊那塊地的開發權的,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皇甫闕和堯瞬熙對視一眼,立刻明白過來,齊齊道:“你在作死!”
北冥爵離開包房後,腦袋突然一陣暈眩,身體熱得厲害,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襲來。
他的確沒碰過女人,但不是那裏有問題,而是他童年時期一次意外產生心結,患上了厭女症。
老頭子為了讓他早日結婚生子,這些年給他下過無數次的藥,他的體內早就產生了抗體,這次的藥性來勢洶洶,隻怕不是一般的貨。
他忽而想起櫻暻行上次炫耀過的“魔丸”,據說這東西就是殘廢都能立起來。
“shit!”他低咒一聲,立即坐電梯去頂樓他的專屬套房。
這金縷閣是他的產業,整個頂樓都是他的私人地盤。
走出電梯,北冥爵迅速找到房間,直奔浴室。
好不容易壓製了體內的烈焰片刻,他裹著浴巾出來,剛準備叫私人醫生,就看見了床上那一道纖細的身影。
“滾出去!”他不悅的蹙起眉,冷冽的口吻,震人心魂。
床上的人兒一動不動。
北冥爵強忍著怒火,走到床邊一把扯開了被子,“再不滾,就死。”
冰冷的威脅,駭人不已。
“唔……別鬧。”
床上的人兒似是感受到了一絲涼意,縮成了一團,軟軟糯糯的聲音仿佛加了糖,讓人心底泛起一陣詭異的甜意。
“醉了?”
撲鼻的酒氣,讓北冥爵越發不虞。
櫻暻行竟然給他找個醉鬼!
嗬,是怕他麵對清醒的女人有壓力嗎?
諾清幽被人粗暴地拎著手臂,疼得醒了過來,小鹿一般的眼睛泛著霧氣,看著麵前滿臉厭惡的男人。
“你放開我,好疼啊。”
她撒嬌似的口吻,讓北冥爵心中一動。
“好難受,要抱抱。”
說完,她真的抱住了北冥爵精瘦的腰身,還不要命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女人,你在找死!”
他壓製的烈焰在她鮮嫩的小手觸碰到肌膚的那一瞬強勁反撲,他幾乎吼出聲。
諾清幽輕哼了兩聲,抱得更緊了幾分,軟軟道:“人家才不要找死呢,人家困,想睡覺。”
北冥爵隻覺得一股難以控製的火焰直奔腦門。
他雙手緊握著拳,“我再說一次,滾出去!”
“你的話真多。”諾清幽跌跌撞撞的站直,踮起腳尖,用自己的嘴把他的嘴堵住。
堵住了,就不能囉囉嗦嗦吵她睡覺了。
……
疼。
頭疼,渾身都疼!
諾清幽睜開沉重的眼,周圍黑漆漆的,一隻大手壓在她的鎖骨上。
她的腦仁兒疼得要炸了。
等等!一隻手?
諾清幽轉過頭,昏暗中看見一個男人躺在身邊,驚得失了聲。
她不過是參加大哥的生日宴,喝多了點,就拿著大哥在金縷閣的專屬房卡來休息……
怎麼和一個男人睡了?
這要是傳出去,她諾清幽還要不要在帝都混了。
不,傳出去爸媽肯定會打死她的呀。
諾清幽不敢多想,她怕再想下去,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跳下床後,發現自己的衣物都被撕得亂七八糟,諾清幽惡狠狠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隨手套了一件浴袍趕緊溜了出去。
她走後沒多久,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鑽進套房,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北冥爵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