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郎劫取玉石展覽會的計劃司徒南是知道的,政府裏麵有黃大郎的人作內應,計劃在第四天,也就是全部安保人員調離會場這一空擋開始實施。否則也不會出現什麼首長要來展覽會,而且要安保人員去接這種荒唐的事,但是這不光是有了內鬼的緣故,而且這個內鬼可能躋身到了政府的高層,也和當時的時代背景有著緊密的聯係,左傾的思想和鬥私批修的玩意還在占據著時代的主流,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導致這場劫案出現漏洞的根源。
雷飛和司徒南兩人也是在第四天早早來到會場等候,司徒南更是展示了又一奇功——縮骨功。其實,縮骨功,並非真的將骨頭縮小,而是運用內氣內功縮小了骨之間隙,全身之骨頭有順序地疊排緊密,人的身體自然就小了,所以稱為縮身法更確切。
司徒南楞是將自己1米9的身高縮成了1米4左右,這樣不僅偽裝了身形,還一定程度改變了體貌,他坐在人群中,讓人一眼望去和一個強壯侏儒一般。當然,這樣的偽裝,主要是為了瞞過黃大郎的人,想那黃大郎又不在教內總壇居住,和司徒南接觸甚少,此時就算是和他麵對麵也鐵定認不出來。自然也就出現了前麵令人匪夷所思身體瘋長的一幕。雷飛起初並不在會場內,而是隱藏在後台,他暗留一個心眼,就等司徒南和黃大郎拚過兩敗俱傷,但是嘴上卻冠冕堂皇地說自己負責在外麵接應司徒南,司徒南卻答應得十分爽快,倒叫雷飛有些詫異,隱隱約約感覺有那麼一點不妥,但是如何不妥又絲毫看不出來,就是眼前感覺太順了,順得讓人有些不自然,雷飛使勁地平複了一下心情,我他媽的肯定是太高估這個五毒教了,憑空在這裏自己嚇自己,要是這五毒教真那麼厲害,我雷飛能活到今天麼?他們這大半年不也是被老子玩弄於股掌之間麼?
眼下,雷飛眼看那些價值連城的玉器已是囊中之物,心中不由竊喜,可誰曾想因為剛才的打鬥被司徒南看破了自己本來的麵目。
而司徒南本來就對這些玉器不敢興趣,他本來就是來伏擊黃大郎的,但見司徒風對這些玉器如此熱衷,卻把報仇的事拋在了腦後,心中就有些生疑,後來又見此人傷口有異,遂出手試探,沒想到一試得手,居然看到了雷飛的真正麵目,就在心神大亂之際,卻聽到雷飛說司徒風和司徒望都是死於黃大郎之手,此時,可以說,神智已經處在了混亂的邊緣。
隻見司徒南大吼一聲:“啊——”這一聲可真是有地動山搖之勢,整個會場都恨不得搖動起來,屋頂上的吊燈連續“砰砰砰”幾聲竟然全部炸裂,天花板上亦有石灰掉落。雷飛功力也不弱,此時也感到兩耳嗡鳴不已。司徒南兩眼圓瞪著他,一聲吼畢,一步跨出,伸出蒲扇般的手掌,屈指成抓,像雷飛的麵部抓去。
雷飛一驚,本來還想喊什麼,可是當他看到司徒南眼中的黑洞,好像明白了什麼,連忙抽身爆退。雷飛這一退至少五米開外,算計應該能躲過致命的一抓,哪想到司徒南隻是又垮了一步,兩人本來就相隔2米多,雷飛一退至少拉開了7、8米的樣子,哪知司徒南隻一步,就如縮地成寸一般,抓勢不變,仍抓向雷飛的麵部。
雷飛隻感覺腥風撲麵,臉皮被刮得生疼,心中大駭,直到這時他才知道這個司徒南恐怖的實力,看來那天他和施貴對了一招並沒有拿出自己的真實實力。在生死存亡的一霎,雷飛也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一個鐵板橋,突然向後仰天斜倚,雙腳卻仍牢牢釘在地上。這招雷飛曾在碼頭和施貴的交手中用到過,此時又是故技重施,掌擊地麵,借反震之力身體貼地滑行,從司徒南胯下鑽了過去。
雷飛詭異的來到了司徒南的身後,一拳猛擊司徒南的後背。這一拳雷飛毫不留手,內力爆在空氣中發出“砰”的巨響,若是擊實,就算是一頭強壯的公牛也會被擊斃。
可是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生,眼看拳頭就要擊中司徒南的背部,司徒南背部卻突然下陷,雷飛的拳頭硬是差了一點距離,隻是堪堪打到皮肉上。突然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雷飛倉惶中雙手曲臂一擋,正擋在司徒南回身的一計橫肘上,隻聽“砰”的一聲,雷飛倒飛了出去,中間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他連續在空中翻了兩個筋鬥才站穩身形,但是小臂以下已經直不起來了,顯是已經折斷了。
此時雷飛除了恐懼,更是連腸子都悔青了,這個司徒南簡直太恐怖了,看他眼中的黑洞就知道他神智已失,但是從剛才的兩個回合中,卻看不出一點破綻,故意露出後背誘敵,反身橫肘,都是殺招,雷飛知道自己幾經盡了全力,卻兩次在死神線上徘徊,真的太恐怖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武者,完全以武為生的人。而如今,自己兩手小臂已斷,恐怕再也抵擋不住司徒南的下一次攻擊了,看來,司徒南說他一人就可以滅了黃大郎的中興會並不是說笑。而我居然還想利用他,可是當一個人的實力已經到達了這麼強大的地步,一切的計謀都沒有用了,我這他媽的就是騎虎難下、養虎為患、與虎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