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無奸不商(2 / 3)

雷飛沒想到施貴會突然這麼說,但是他很快平靜下來,冷冷道:“怎麼說你也是黃大郎的人,誰知道你和他之間有什麼陰謀,想要東西,門都沒有!”

“呀呀呀······”施貴一聽這話,直氣得七竅生煙,唾道:“我呸—,你個黃毛小兒,不要含血噴人,老子施貴雖然唯利是圖,但一生做事也算光明磊落,不然教主也不會讓我一直做這個‘五毒使者’······”頓了頓又道:“你要是敢違抗教主的聖諭,我現在就可以清理門戶!”這最後“清理門戶”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說完施貴的眼中已然有了殺機。

雷飛心中早有計較,這一對一來說,自己尚弱施貴一籌,而觀司徒南,剛才看兩人交手,拚了個旗鼓相當,但是司徒南是蓄勢而發,而施貴是倉惶變招,單從功力來看,施貴隱占上風,但是若是能和司徒南聯手,施貴可是一分勝算都沒有,想到此,他訕笑道:“大南,如今殺我叔叔殺你父親的幫凶就在這裏,我們要幹掉黃大郎,就要先剪除他的羽翼,就讓我們兄弟聯手先幹掉這個大馬猴,再一舉搗了黃大郎的老巢。”

司徒南冷不防雷飛冒出這麼一句,不由愣了一下,但是仔細一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再加上自己還未從喪父的悲痛中緩過來,不由的向前跨了一步和雷飛並肩,隱隱有同仇敵愾的意思。

施貴的腦筋是不比雷飛的靈活,但他並不是傻子,知道兩人聯手,自己必敗無疑,而且一個弄不好老命還有可能交待在這裏了,氣急敗壞地喊道:“大南,你別聽這個小畜生血口噴人,黃大郎暗算司徒望,我可是絲毫不知,但是教主聖諭要拿這小子可是千真萬確,你難道也想判教嗎?”

司徒南聽他如此一說,也心中沒了底,隻是問道:“我父親的死果真和你沒有關係?”

施貴猛地伸出二指,指天為誓:“我施貴若是有半句假話,讓我萬蟲噬身,生不如死!”施貴這個毒誓可算是發到家了,所謂萬蟲噬身,就是讓一萬種毒蟲來噬咬身體,那種痛苦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這對於五毒教中的人來說,可算是最毒的毒誓了。

司徒南對於施貴這個毒誓不在懷疑,他此時心中呈現一片迷惘的狀態,一麵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唐兄,而另一麵則是高高在上令人敬仰的教主,這,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雷飛和施貴心裏同樣七上八下,他們深深知道司徒南的抉擇將會決定二人的命運。

關鍵時刻,終究雷飛心思慎密,他知道司徒南舉棋難定,不由心中一動,隻見他直視施貴道:“好個馬猴,你口口聲聲說是奉教主聖諭拿我,可有什麼憑證?”

“呃——”施貴不防雷飛有此一問,“聖諭,聖諭當然是有的,是黃大郎傳的教主口諭。”施貴說的倒是實話,當初確是教主讓司徒叔侄取得“麒龍匙”,然後由自己和海夫子負責接應帶回,但是後來途中發生變故,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教主當時並不在教中,而是由黃大郎代為傳達教主口諭。可是這卻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這司徒南身為本教的“生命之光守護者”,長年守在總壇,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變故,隻是看到父親的“生命之光”熄滅之後才判斷司徒望死亡,恰逢教主不在,又在大悲之後才不計後果的下山來尋真相。

雷飛看著施貴已經步入了自己下好的圈套裏,不由暗喜,但是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這就是了,教主讓你和海夫子配合我叔侄倆拿東西本是沒有問題,可是黃大郎卻借此公報私仇,對我叔侄下殺手······,如今叔叔已遭毒手,我就是那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是黃大郎斬草除根的對象,隻要我死了,什麼判教弑叔的罪名都會讓我一人背了,他黃大郎倒是推得一幹二淨······”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兩人,又道:“我死了倒是小事,就怕叔叔的冤情永遠不得昭雪了。”最後這句話當然是對司徒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