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雷飛冷笑了兩聲,“就憑你這個大馬猴,恐怕還辦不到吧。”
“什麼?!”施貴恨不得跳起八丈高,但是轉念一想,這個司徒風也不知遇到了什麼奇遇,武功在幾月之內精進了不少,從前幾次的交手來看,自己想要拿住他可是有些勉強,但是要全力把他擊斃也未必不是辦不到的事,可眼下看他的樣子,不但顯得有恃無恐,且還胸有成竹的樣子,這——,哦,對了,這小子是仗著司徒南這個幫手才敢這麼囂張。
想到此,施貴也不搭話,隻是向著司徒南喝道:“大南,怎麼了,難道你也想和這個小雜種同流合汙,萬劫不複嗎?”
這話一出,司徒南果然當場怔住,臉上的肌肉也跟著抽動起來,顯然這句話已經觸動了他。
但此時內心更為糾結和不安的還是雷飛,他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司徒南的態度決定著自己的生死,死神就像在窗外偷窺的惡狼一般,隨時會撕破窗戶撲進來。咚咚······咚咚······咚咚······,麵對死亡的氣息,心髒的跳動也逐漸急劇起來。
施貴獰笑道:“司徒南,大錯還未鑄成,現在回頭,為時還不晚,你剛才的舉動老夫在教主麵前可以既往不咎。當然,如果你能助我一臂之力的話,你爹也不會怪罪你的。”
司徒南聽到此話,眼中的精芒忽然大盛,“啊————”聲音渾厚卻帶著無比的慘烈,還好是在郊外,四周荒無人煙,饒是如此,公路兩旁的樹林中仍驚起一群麻雀,“呼啦”一聲四散飛開去。施貴也不由地向後退了一步,“你——”
分明看見司徒南的眼中閃出淚花,嘴裏喃喃地道:“爹爹死了,爹爹死了······”
“什麼?!大南,你確信司徒老——,哦,不是,司徒望死了?”施貴顯然吃驚不小。
司徒南點點頭,道:“沒錯,爹爹的“生命之光”已經熄滅了,說明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我沒有辦法再待在教中,便背著教主來尋他,即便他死了,我也把他帶回去。”
“所以,你才會出現在這裏,不然,按我教曆代教規,“生命之光的守護者”在每一個任務沒有完成之前,是不準離開教壇半步的,就算是教主也沒有這個權利讓你擅離職守,按教規來說,須受那萬蟲噬咬之刑,隻是我們現在的教主仁慈,把懲罰降低了,但是在那寒潭裏待上一天也不是好玩的,難道三年前的那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施貴的口氣軟了不少。
司徒南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但是悲傷的情緒馬上覆蓋住三年前那刻骨銘心的記憶,“不錯,寒潭噬骨的滋味不是常人能受,以後這三年我也禁不住會在夢中驚醒,那種陰冷煉獄的痛苦無不困擾著我,讓我今後再不敢愈雷池半步······,但是這次不同,爹爹他生命殆盡,我就算再受一次寒潭噬骨也是迫不得已了!”他眼神無比地堅定,隨即又道:“我現在什麼也不想,隻想找到爹爹的遺體,還有就是查出爹爹的死因,找出害他的凶手,然後把他碎屍萬段!”
雷飛暗忖道:“好個司徒望,他當初不是說他膝下無子嗎,這怎麼又冒出一個司徒南來,那隻老狐狸,嘴裏所說的都不知道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不過,眼前這兩人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套出一些真話來,譬如五毒教的內幕,最好能套出天郎地宮的秘密······”想著,他眉頭微皺,計上心來。
“大南,你可知道是誰殺了叔叔?”雷飛以守為攻問道。
“我不知道,風哥,你和爹爹一起出來辦事,我正要問你。”司徒南雖然長相顯得頗老,但從外表上看,仿佛三十幾歲,實際上今年不過二十二歲。
雷飛咳嗽了一聲,道:“你問問這個大馬猴,就知道是誰殺了叔叔了。”
施貴冷不防被雷飛將了一軍,頓時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小雜種,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麼會知道是誰殺了司徒老兒。我可是今天才知道司徒老兒的死訊。”
雷飛冷笑一聲,“你演的好戲!我來問你,你當初為什麼要和海瘋子前來追殺我,不是殺人越貨又是什麼?”
“這,這——”施貴欲言又止。
“這什麼,怎麼了?無言以對了吧!”雷飛嘿嘿冷笑道,隻把那司徒風的冷傲又學了幾分。
“屁話!當初可是教主讓我和海瘋子來接應你們。你叔侄二人的任務隻負責拿到東西,至於帶回去可是由我和海瘋子二人。這可是教主下的命令,司徒南,這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