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結局有些讓人啼笑皆非,胡四頗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雷飛也顯得十分頹廢,由於找到那玉麒麟口中的夜明珠基本上已經變成了幻影,在淄博在滯留下去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兩人一合計,反正這史書曾今記載這天郎國應該出現在雲南大理一代,事已至此,也沒有回旋的餘地,倒不如去碰碰運氣,反正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若是真的和這天郎地宮無緣,那也隻好聽天由命了。當下,胡四和雷飛又折回到了大理。
雷飛浸淫古玩數十年,對各種珠寶玉器也頗有研究,濟南是肯定回不去了,倒不如先倒騰倒騰玉石生意,這雲南生產玉石,賭石行當在當地極為盛行,其中也不乏來自全國各地的玉石商人,甚至還有一些境外的商人也對此樂此不彼。雷飛也是看中了這個行業的發展潛力,憑借著自己出色的眼光和非凡的本事,做成了幾筆大的買賣,很快在當地立下腳來,和當地一個叫做張吉的玉石販子頗為交好,並寄住在了他家。當然,當時胡四化名叫張鳴,而雷飛則化名為張平,倆人以兄弟相稱,其實雷飛年紀要長些,但是從麵向上來看,胡四卻顯老,所以在人前胡四為兄,雷飛為弟。
這個張吉收受了雷飛給的大量錢財,自然眉開眼笑,把他和胡四二人都當成了自己的活菩薩。
當然雷飛也有他的打算,為了爭奪這個“麒龍匙”,自己可是賭上了自己的全部,甚至於身家性命,可到頭來卻是像做了一個特別虛幻的夢一般,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讓人迷惘,而且不僅搞得滿城風雨,還樹了五毒教這麼一個強敵,害得現在過著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生活。怎麼想都有些心不甘,所以,他不時會喬裝易容,按照典籍中的記載默默搜尋天郎遺址,期望能發現蛛絲馬跡······
可是期望終歸是期望,要變成現實除非會有奇跡出現。
可就在這段時間,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關於洛陽召聞博物館的那件案子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冷淡,相反卻比以前更成為了一個熱點,好像政府突然特別重視,就連大理各地的鄉鎮政府門口都貼著緝拿胡四的通緝令,胡四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在河南犯的案子怎麼雲南也搞得如此重視,大有在全國範圍內搜尋他的意思。這下可把胡四弄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
雷飛也感到非常詫異,開始冥思苦想起來,難道說行蹤又暴露了,但是沒有理由呀,如今他倆藏身的地方是在大理城以西一個很偏遠的小鎮裏,叫做野馬鎮。就算以前五毒教曾暗下蠱毒進行追蹤,可是現在蠱毒早除,沒有理由再被找到。既然連五毒教那些可怕的高手也找不到,更何況是那些不值得一提的公安?
但是這通緝令確確實實覆蓋了整個雲南省內,唯一可以解釋得通的理由就是已經有人猜測他們來到了雲南境內,隻是卻無法猜到他們的具體落腳點在哪裏而已。但是這又是如何猜到的呢?饒是雷飛聰明絕頂也想不出其中緣由的。
但是想不出未必代表雷飛不會做事,他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雖然未必知道對手的想法和根底,但是自己一方卻占了敵明我暗的優勢······
這日,夜已經很深了,雷飛和胡四卻還沒有入睡,兩人都顯得麵色很凝重。
雷飛眉頭緊鎖,麵沉似水,用手指關節輕輕地敲擊著幾案,“我說胡四兄弟呀,我原以為我們躲在這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可就算安全了,可是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形勢還是非常嚴峻呀!”
胡四坐在茶幾的另一端,麵前煙霧繚繞,不知抽了幾盒大理牌香煙了,也是心事重重,“晏子,你說我都已經變成這個模樣了,難道還有人能認出我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雷飛饒有深意地看著胡四,“我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咱們,我倆的一舉一動好像都逃不過那雙眼睛,這人多耳雜的地方我們恐怕是待不下去了,多待上一天這危險就越多上一分······所以,我覺得是時候換個地方了······”
自從上次的徐達事件後,胡四覺得跟著雷飛最起碼相對來說是安全的,當下點頭道:“晏子,你也知道,我如今也是瞎子騎著瞎了眼的馬,也不知道何去何從······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吧,我跟著你沒意見,自從卷進了這場風波開始,我就認命了。”
雷飛卻道:“兄弟,不是哥不想和你在一起,而是如今形勢複雜,我們在一起目標是在太大,不利於行動的開展······”
胡四忙打斷道:“晏子,你該不是想拋棄我吧?咱們可是十幾年的老交情,我胡四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哦,你該不是認為我拖你後腿了吧?”
雷飛立時換了一副笑臉,“兄弟說的哪裏話?我是那種不顧兄弟感情的人嗎?隻是如今情況瞬息萬變,俗話說這變化快於計劃,我們總不能一成不變的去等死吧······你也知道,現在全國上下都在通緝你,現在連這邊陲一代也到處是緝拿你的告示,這也叫我不得不防呀!再說了,我也不是真的要甩掉你,而是想法解除這個危機。”
胡四見他不像說笑,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隻好道:“那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這辦法嘛,倒是有一個······還記得上次我在火車上給你說的那件事嗎?對對對,就是讓你假死的那件事,我覺得是時候開始實施這個計劃了。”
“是呀,你找人做了我的替死鬼那自然最好,那我不就可以安全了嗎?可是我為什麼還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呢?”胡四一臉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