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獨自一人留在家裏,我陪同石大叔隨著那患者父子來到他們家中,隻見那患者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親人,躺在床上已經麵色如紙,氣如遊絲。我見那顯然是脫水後的跡象。
石大叔帶著口罩走向患者,用聽診器細細聽患者的腹部,又掰開患者雙眼,耳、鼻、喉,一一細細觀察,良久起來,緩緩搖頭,且頭上已是大汗淋漓,隻得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我。那旁邊的患者哥哥先是屏住呼吸,待看見石大叔搖頭後,忙問:‘怎麼樣,石誌······,石醫生,我弟娃還有救嗎?’我在旁微微一笑,這也不怪石大叔,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什麼醫療器械也沒有,單憑一個聽診器,是在寒磣了點······
我笑道:‘讓我來看看吧。’石大叔連忙說好,我也不顧那患者家屬眼神的眼神我走進給那患者切脈,發現他脈象紊亂,且非常遲細微弱······那病源定是在他的六腑之中,我曾看過《內經》,這當是那‘腸胃積聚’之病的一種病變,說的通俗一點就是患者的大腸中出現了病原體。我問石大叔那藥方可在,石大叔拿出一張紙來,隻見那紙上有幾行娟秀的小楷:敗醬草45克,紫花地丁30克,赤芍20克,野菊花20克,白頭翁30克,地榆20克,甘草10克、延胡索······竟有二十餘味藥,我細細的一路看下去,這是一個灌腸的處方,而且配比十分合理,便是我也不能寫出如此的方子來,我稍微沉思了一下,問道:‘這應該還有一味藥吧?’石大叔聽我問起,忙道:‘不錯,還有一味藥就是這——白礬。’‘哦?’我聽得一喜,是了,要治得這上吐下瀉的腸道頑疾非得這白礬不可?看來那位姓燕的同誌果然是這醫學上的大家,我也不由心生敬佩起來。
我又轉向那病人的父親,問道:‘病人吃了幾副藥了,反應怎樣?’老者見我問起,答道:‘已近吃了五副藥了,拉倒是不拉了,可就是吐得厲害。’
我微笑道:‘那就是了,您的兒子體內的頑疾也應該去得差不多了,這病也應該好了大半了,隻是······’
‘什麼?’就連石大叔也用不可能的表情望著我。
我略微頓了一下,‘隻是這病人的體質屬陽,和這白礬正好想克,再加上嘔吐過度,雖然把那體內之疾吐了出來,可卻傷了五髒中的脾,出現了昏迷脫力的現象,再這樣下去,也會危及生命。’
聽我說完,那患者的父親和哥哥忙給我跪下,求我一定要救救他的兒子(弟弟)。
石大叔也聽得恍然大悟,隨即又驚慌起來,忙問我可有補救辦法。我扶起那患者家屬,對他們說:‘不要這樣,我可擔當不起。我不是說醫者父母心嗎,我一定會盡力而為,治好病人的。’
我走到患者床前,對那石大叔道:‘把你那盒銀針給我。’
石大叔小心翼翼的遞上銀針,問我是要針灸嗎,我笑著對他說,你看看就知道了。我暗用上了內勁,用的乃是我唐門金針打穴的功夫,把一根根銀針依次刺入病人的伏兔、梁丘、陰市······完後又讓石大叔開了一副調養脾胃的方子叫那家屬去抓藥煎服。
石大叔看的唏噓不已,我笑著告訴他,這銀針刺穴難就難在認穴精準和對力度的把握上······
爾後的時日裏,我每天都要去給那患者刺一回穴道,石大叔也跟著我邊看邊學,有一時他弄不明白的地方便用小本子記下來,以後慢慢研究,不知覺中,竟過得二十餘日,而那患者也漸漸好轉,已然痊愈了。我也得知,那家人姓李,老爹叫李樹奎,老伴死的早,膝下有兩個兒子。老大叫李解放,在家務農。老二叫李解明,現正在大西北插隊,前段時間回來探親,不想途中染上重病,後來嘛就不用我說了吧······
那李老漢一家其實甚是淳樸,對我非常感激,李解明更要認我為大恩公,說今生今世也要報答我的恩情,我堅決推辭,李老漢也在旁苦苦相求,最後我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認了那李解明為大哥······”
劉思甜聽到此處說道:“其實我們中國的農民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淳樸的,隻要你給他們恩惠,他們就會一輩子的報答你。”
章小強點點頭,接著又道:“又在石大叔家住的兩日,我說我要回城裏去了,石大叔見我態度堅決,也不便挽留,他對我說:‘這大山裏本就不屬於你,山外麵才是你展翅翱翔的天空······因為,世界終久是屬於你們的。’······”
“誒?那個被你射中繡花針的家夥呢?”劉思甜問道。
“那個壞蛋,嘿嘿!我教了石大叔一些止痛並可以麻痹神經的刺穴之術,每次刺完穴後,可保那個壞蛋五天不會發作,可是那針這輩子就伴他一生了,哈哈哈。”
“我知道了,你其實是用這個手段牽製於他,讓他以後不敢再欺負石大叔父女。”劉思甜若有所思地道。
章小強微微額首道:“還是你最知我。”
章小強長籲一口氣,終於把這段時間的經曆說完了,可是他卻隱去他走的那天杏兒含淚送出百裏也難舍的情景不提,那幅讓他觸動的畫麵不時在腦海浮現,亦有杏兒的淚眼,亦有杏兒那段難忘的別言——“大鍋,你說過你要回來滴,我會在這裏永遠等著你!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