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厲喝兩個終於停下了手,其目光則齊刷刷地掃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卻見那邊,一個身穿警服的魁梧男人正背對陽光怒視著這裏。陽光有些刺眼,他們誰都無法完全看清楚那人的臉,但就隻是輪廓就已經對他們造成了足夠大的威懾。
警官大步走上前,一把將田雨從白馬身上扯了起來,然後怒目相視道:“說說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打架?”
這個時候田雨於看清楚的來人的麵容,此人大國字臉,濃眉怒目,圓鼻厚唇,高足一百八十公分以上,健壯而魁梧,年齡約四十歲上下。
田雨看看警官,把腦袋一梗說:“不為什麼。我們沒打架,就是鬧著玩兒呢。”
警官看看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白馬,然後說:“鬧著玩兒呢?鬧著玩兒把人鬧得頭破血流的?你小子無法無天了是吧!”
田雨說:“警官叔叔,我也不想打架,是他先動手的。沒辦法我才還手的。”
看田雨“惡人”先告狀,白馬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用手抹了把口鼻的鮮血,然後往地上噗地啐了一口道:“警官同誌,別聽他胡說八道,是他先跟我動手的。他就是個小痞子。”
“誰是痞子?我看你是流氓倒是真的。”田雨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道。
警官說:“行了,都別吵吵了,跟我進所裏把事情說清楚吧。”
警官說完也沒過多地理睬二人,轉身邁步走進了派出所。田雨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走了進去,尚夏扶起白馬,隨著也跟著走了進去。
警官走進辦公室,拿起暖壺倒了杯水,然後坐到了椅子上,不緊不慢地喝了起來。田雨看旁邊有一個長條木凳子,就手就坐了上去。
“起來……誰讓你坐下的,那邊上站著去。”警官把搪瓷茶杯往桌上用力一放,一指牆角處怒喝一聲道。
“哼……站著就著,有什麼了不起的。”田雨有些不服氣地走到牆角處杵在了那裏。尚夏和白馬隨著走了進來。警官又毫不客氣對他們說:“你們倆也那邊站著去。”
“哦……”白馬一臉委屈地朝牆角邊走去,邊走邊小聲叨叨道,“哪有這樣的,打人的罰站,被打的也要罰站。”
“瞎叨叨什麼呀。”警官怒聲說,“你們不是誰打誰的問題,是當街鬥毆、擾亂社會治安的問題。一個個的都老大不小了,抄起來也都是二十啷當了吧。怎麼說話辦事兒還這麼幼稚?都少廢話,老實交代,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兒?那個……你……你先說。”警官用手指的是白馬。
白馬裝作很受傷的樣子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把我叫出來就跟我動起了手。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他打成了這樣。”白馬說著,不自覺地用手摸了摸自己還在流血的鼻子還有腫痛的眼睛。
警官問:“你們什麼是什麼關係?”
白馬說:“我跟他沒關係,我說了,他就是個小痞子。”
警官看看田雨,問道:“那你說說,為什麼動手打人啊?”
田雨說:“他欺負我朋友了,所以我過來找他理論,沒想到他不承認錯誤還先跟我動起了手。現在又來惡心先告狀。警官叔叔您可得明察秋毫啊為我做主啊。”
“他胡說八道……”沒等警官說話,白馬先急眼了,他用手一指田雨說,“警官,他這是血口噴人,我從來沒有欺負過任何人。是他無理取鬧。是他先動的手。”
“什麼亂七八糟的。”警官一指田雨說,“你,給我嚴肅點兒,都到了這了,少給我油嘴滑舌的。”警官隨即又一指白馬說,“你呀,也別急著吵吵叫屈。”警官把目光從兩個人身上移開,然後轉頭對站一白馬身旁的尚夏說,“小姑娘全程你應該都在場吧?你說說吧,他們倆為什麼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