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冰冷的金屬門開合的聲音挾裹著一道刺眼的光亮從禁閉室的門口傳了進來。
蔣棟睜開睡得有些惺忪的雙眼,努力適應光線後,才憊懶地朝著來人笑了起來:“老郭,是你啊,怎麼著,時間到了,接我出去?不對啊,我記得首長說關我十天,這不才三天麼!”
“笑,還笑,我說蔣上尉,蔣隊長,蔣棟同誌,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捅了大簍子了啦!”
“大簍子?哈哈,不就是把那個不聽話的小妞丟在荒島上一晚上嗎?況且周圍的危險我都幫她解除了,我是故意嚇她的,這小妞大小姐脾氣倔得緊,處處跟我作對,你知道的,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求生尚且艱難,如果我不扳扳她性子,我和她都得死在那裏!”
“扳?老大,你知不知道你這下把別人扳好了,自己卻可能兵都當不成了…”郭斌長歎一口氣,心中說不出的犯苦,蔣棟是他最好的兄弟,戰友,兩人一個是隊長,一個是副隊長,好多次出生入死一起麵對,感情早已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讓他親眼看著好行第脫下軍裝,離開部隊,他的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蔣棟,西南軍區某特種兵大隊大隊長,國際特種兵組織單兵作戰A級兵王,軍隊尖刀,就是這樣一位軍隊精英在執行國際人質營救行動中,因為在大西洋上空遭到犯罪分子追擊,無奈帶著人質跳傘逃亡荒島,在荒島上,因為人質不配合,蔣棟不得已采取了一些不為外人道的非常手段,成功營救後,女人質反過來不僅不感謝救命之恩,反而利用手中權勢逼迫軍方要求解除蔣棟的軍職,而現在,作為副隊長的郭斌就是代表首長來宣布命令的。
“什麼?要我退伍?有沒有搞錯!我他娘的是救她,非常時期,非常方法,郭斌難道這個你都不懂嗎?”剛才還一臉無所謂的蔣棟聽到郭斌代表軍部宣達的對自己的處罰決定,忽然發怒似的的咆哮起來!
他真的是憤怒了!
他不是覺得自己沒錯,他承認,自己是對那個叫做安迪蓉的人質有些舉動過分了些,但也隻是一些罷了,誰讓她處處不聽從安排呢,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還擺著一股子大小姐脾氣,擺給誰看呢,要死了,知道嗎?
原本以為首長隻是關下自己禁閉小小懲戒一下,接著功過相抵,之後也就得過且過了,以前好多次也都是這樣,對於什麼一等功,二等功什麼的,他不在乎,有了拿著,沒有也無所謂,對於他這種天生帶著野性,喜歡在危險中生存的人,戰場那是他渴望的,並不是用來換軍功的。他本身是孤兒,除了軍隊他哪裏也去不了,隻要能當兵,他覺得一切都無所謂!
可是現在,就因為當時為了救那個女人做出了一些激烈的舉動,軍部居然要以虐待欺辱人質,責令自己退伍!軍隊,那是自己的家啊,如果家都不讓自己待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將來在哪裏!
委屈,怨憤,接著全部化為不甘充滿了蔣棟的整個胸腔,他怒喊著要去找那個女人算賬,可是卻被郭斌攔了住。
郭斌道:“蔣棟,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我管她是誰?那個傻×女人就是個奇葩,你知道嗎?在攝氏40多度的大西洋荒島,人類生命鮮少到達的地方,她媽的居然問我要冰水?不給還不走!我他媽把她救回來幹嘛啊,還不如讓她死在那裏!”蔣棟不忿道。
“她姓安,國防部安副部長是他親叔叔!”郭斌臉上帶著無奈,“現在你知道為什麼首長不願意見你的原因了吧,首長不是不想保你,是他實在保不住啊。兄弟,有些時候勢必人強,你理解下首長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