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蕭雨倩的心裏是很著急的,可奈何小不點說要繼續觀察,她也隻好鼓著小嘴生著悶氣在後麵跟著,誰讓她自己武功不行,要不然她肯定就自己動手了。而經曆這件事,蕭雨倩對學武的渴望更加強烈了,這倒是個出人意料的事情。
又奔跑了幾個時辰,天色再次放亮了,晦明和林正趁著黎明之前,那段最黑暗的時刻,總算是得到了一些先機,將貓耳人甩開了一段距離。此刻他們正在一株大樹上略作休息。晦明從懷中拿出一個水壺喝了幾口水,然後又拿出一些吃食,分給林正一些,兩人就吃喝起來。
林正身上的繩索總算是被解開了,林正伸展了一下四肢,便開始吃起來。這接連一天兩夜的工夫,他都沒進多少食物,早就餓的不行了,此刻哪肯跟這心懷叵測的大和尚客氣。一連吃了十幾塊點心,這才總算是舒緩了一下空虛的胃口,然後又接過晦明的水壺喝了個水飽,舒服的抹了一把嘴,感慨道:“這有吃有喝真是太幸福了。”
而晦明卻是板著一張臉,暗罵林正是個吃貨,將他三天的口糧都給消滅了,當然臉上還是保持著一副慈悲為懷的大師模樣,溫和的笑著說道:“施主,不知你跟那貓耳人有何恩怨,他們為什麼要抓你?”林正心底雖然已經認定這就是殺害師父的罪魁禍首,但是他知道,就憑自己的本事,根本就沒辦法幫師父報仇,還是暫時隱忍為好。
所以見到大和尚態度很好的跟自己說話,林正也是微微一笑解釋道:“前不久我出去做任務,無故闖進了幽冥峽穀中的貓耳人部落去,唉,說起來也怪我魯莽,當時這些貓耳人正在祭祀神靈,我因為太餓,就偷偷的將祭台上的祭品給偷吃了……”晦明聽後,對林正這番話倒是沒怎麼在意,不管林正說的是不是真的,都跟他的目的沒什麼關係,所以隻是淡淡一笑說道:“原來如此,不過人餓壞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施主這樣做倒也沒什麼。”
“就是啊,還是大師明白事理。我覺得這些貓耳人實在是太小氣了。不就是吃了點祭品嘛,至於這麼不死不休的,還特意跑到我們營區將我給劫持了來。”林正說到這,卻是忽然反應過來,然後對著晦明抱拳施了一禮說道:“多謝大師出手相救。”
晦明這次聽到林正稱呼他大師,心裏總算是不那麼別扭了,欣慰的點點頭說道:“施主不必客氣,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貧僧適逢其會,出手救了施主,也算是我們的一段緣法。”“大師真不愧是得道高僧,待小子回營地後,一定為大師立一麵長生牌,日夜為大師祈禱。”林正嘴上說的恭敬,心底卻在想到時候先替你立一個靈牌,祝你早死早投胎吧。
晦明此時聽到林正的話,更是高興,他覺得這個人倒還算識大體,知道知恩圖報,於是便試探著問道:“阿彌陀佛,出家人是不計個人生死的。生,以身侍佛,死,以心侍佛,我佛慈悲,四大皆空,施主也不必客氣了。不過有一件事,貧僧卻想向施主谘詢一下。”“大師請說,小子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正心底冷笑一聲,哼,狐狸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吧,不過你既然願意裝下去,那我就陪你。
“不知施主在幽冥峽穀,可曾遇到過一位身負重傷的老者?”晦明仔細盯著林正的眼睛問道,隻要林正說謊,定不會騙了他去。林正細細一想,然後沉重的點頭說道:“不知大師跟那位老者……”
“哦,我們是多年老友,之前他被奸人所害,一直奔逃亡命,我收到他的消息後,就趕了過來,可是到了幽冥峽穀附近,卻是失去了線索,也不知我這位老友是生是死?”說到這,晦明表現出一副很擔憂的樣子。林正聽後,歎一口氣,神情有些黯然的說道:“大師來晚了,那位老者已經死了。當時我為了躲避貓耳人的追緝,慌不擇路跑到了一個洞穴中去,沒想到在那裏竟然還有一個人,差點沒把我嚇死。”
“哦?你見到了我那老友?他當時還活著?”晦明一裝作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急切問道。林正搖搖頭說道:“見是見到了,可是那時候這位老者已經死了。因為洞穴黑暗,也看不清老者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大師所尋的那位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