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的表情從有些驚訝轉變為了十分的好奇,好整以暇的靠在了椅子上,完全沒有一點驚慌失措的感覺。
“要殺就殺,這反正隻不過是一個婢女而已,你殺了我府裏裏麵還有很多這樣子的婢女。”他一點都不著急,甚至十分冷靜。
宋未央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隨後看了看被自己控製在手裏麵的婢女,沉思了起來。
其實剛剛這人把她打暈之後,陰差陽錯,竟然不小心咬到了舌\\頭,導致她醒的比較快,剛睜眼就感覺到自己在麻袋裏麵,並且手還被綁住了。
她意識到情況不對,馬上就想辦法解開了繩結,然後把匕首藏在袖子裏,伺機而動。
其實她想用賀仲舒那把匕首,畢竟那把匕首看起來至少殺傷力大一點,可是倒黴的是自己正好把那把匕首留在了客棧裏麵。
她現在隻能用這把袖珍匕首。
等到這些人把她放出來之後,她立刻抓了一個身邊的人。
隻不過好像自己抓的人沒有任何的威脅力,這幾個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
倒也不是。
宋未央仔細觀察著眼前的人,身上穿的是絲綢製的衣服,看起來布料十分的高檔,總之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穿的,而且剛剛也說了,她手上挾持的這個是個婢女。
大戶人家?
“還是個府邸,不錯,大戶人家。”宋未央故意說出口,然後耳朵動了一下。
因為貼著牆,所以牆外麵的動靜很輕易能聽得到,可是現在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其實覺得有點古怪,這個時間應該不是宵禁才對,沒有人的聲音出現,太詭異了。
除非,她方向感出現了錯誤,這邊並不是什麼外院離府邸外麵最近的牆,而隻是,一堵內院的牆而已。
但是又不應該。
她的眼神順著男子往後看去,這種中開大門的結構方式不應該是內院才對,內院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收斂的。
“不過,你要是殺了你手裏這個人的話,我也不會追究你什麼責任,隻不過你恐怕得永遠離開京城了。”
安平王轉了轉自己手上的戒指,說的十分平靜。
宋未央什麼話都沒有說,淡淡的看著安平王,心裏在思考著這個人的身份是什麼。
她目光打量著男子身上的打扮,看到了他一直在轉手上的戒指,越看越覺得奇怪,心裏也就越發的猜不透。
王公貴族戴戒指,還是戴這樣子,款式特別的鐵戒指,這實在是不太多見,要是帶個玉扳指的話,還有可以排除的選項。
“你想好要殺了嗎?如果想要殺人的話,那就當著我的麵把人殺掉,我也好把你送走。”
那枚戒指為安平王摘下來,戴上摘下來,戴上反複幾次,好像終於是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宋未央把匕首直接放了下來,身邊的婢女往前推了一下,剛剛的椅子拉了過來坐下,緊緊盯著眼前這個人,不說話。
安平王看著她一係列的反應,有些奇怪,心裏疑惑,為什麼突然之間又把人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