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央在後院裏麵要找齊解剖的工具,其實並不容易,所以等她出來的時候,蘇眠也正好帶著仵作過來了。
唐祈走到她身邊說道:“找個仵作從旁協助你,應該會好很多。”
她看著唐祈,點了點頭,“那我們快開始。”
被蘇眠帶過來的仵作把自己的箱子打開,裏麵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刀具,宋未央看了一眼,發現和現代法醫用的好像差不多。
沒有想到,古代人的智慧永遠是現代人想不到的。
“這有一處刀傷,直接刺進了心髒,按照這個深度人可能還能活一段時間,可要不及時止血,必死無疑。”
仵作一邊摸一邊說,“還有這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都是讓人從背部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人所為,傷口的力道和刀痕都不一樣。”
“但是他從後背將匕首拔、出來的這個行為,不像是一個重傷之人,能做得出來的,按照他這個出血量,應該早沒力氣了才對。”
宋未央湊過去說道,隨後,按著背後那個匕首傷,“這個傷口一看就傷的很重,按理來說,要是將匕首拔、出來,就會血流的更快,死的更快。”
說著,撕開了這人的衣服,指著那條蜿蜒向下的血痕,“你看,果然如此。”
仵作抿了抿嘴,抬頭看著宋未央,“姑娘看起來好像挺懂的,你說的都對。”
說完之後,仵作沉默了一會兒,“背部這個匕首不是致命傷,致命傷應該是這一道。”
他在屍體上比劃著,指著那道最深的刀傷,眉頭緊鎖。
“不知道,幾位想要做什麼?”仵作轉頭詢問道,看著幾個人有些疑惑。
宋未央抿了抿嘴,說道:“這個人,本來是努力的想往醫館走來,我以為是因為受傷了,想找一個醫館治傷,可是,並非如此。”
“我走過去之後,他直接從背上將匕首拔了下來,朝我刺過來,這個舉動可所謂是加速了他的死亡,不管傷沒傷到我,他肯定都要死了。”
宋未央皺著眉說道,“這很奇怪。”
“能一下子迸發這麼大的力氣,絕對不是一個重傷的人,能做得到的。”宋未央說著,“所以,我想看看他有沒有服用什麼藥物。”
仵作點點頭,剛準備動作,愣了一下轉過頭去看著幾個人,“幾位莫不是要在這裏看著我剖屍體?”
宋未央眨眨眼睛,“不可以嗎?”
仵作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隨後遲疑的點了點頭:“倒也並非不可,隻是,剖屍體屬實有些血腥,你們若是不介意自然可以。”
言罷,很是從容的拿刀開始開膛破肚。
宋未央站在一旁看的的卻是麵無表情,甚至還有些好奇,這個人的血管為什麼比別人的要粗。
但是旁邊的溫如行和唐祈都有些麵目猙獰,唐祈臉上戴著麵具,尚且有些扭曲,遑論溫如行。
他們兩個齊刷刷扭過頭去,都不說話了。
“人的血管這麼粗,是正常的嗎?”宋未央指著已經被剖開的屍體問道。
仵作十分仔細地看了看,回答:“的確是比平常人的粗了一些,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能在大出血之後,還有能力站起來並且動手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