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下巴上,商從臨低眸。
她如貓兒一樣嬌俏可愛。
情不自禁的捧住她柔軟白皙的小臉,男人聲音很低:“抱歉,我……”
遲暮搖頭,從他手掌心裏掙紮出來,不滿道:“我不要抱歉,我要你補償我。”
商從臨看到她目光裏自己的身影,心口逐漸融化,“怎麼補償?”
她眼裏劃過一抹狡黠,踮起腳尖在他涼唇上輕輕碰了碰,“就像這樣。”
他瞳孔不可抑製的微微一縮。
這是第二次。
如果說上一次是意外,是她不清醒,那這一次怎麼解釋呢?
商從臨眸色暗壓,染上幾許欲色。
他抬起她下巴想要吻下去,卻被她機靈躲過。
男人眉頭一皺,血液冷了一瞬。
“你答應我,下次如果再有這種類似的事情,你必須要問問我,不能再這麼武斷,我希望你能學著相信我。”
她目光裏浮出倔強的光芒,還有一絲明顯的難過。
他覺得心髒像被什麼紮了一下,沉默許久後低啞開口:“好,我答應你。”
遲暮眼尾都幸福的彎起來,將他抱的更緊,“那你再答應我一件事。”
商從臨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明天你不是要參加個商業酒宴嗎,帶上我。”
他眼底劃過一絲詫異。
他們的婚姻隻有兩家人知道,因為她不願從未向外公開過。
所以他們幾乎沒有過共同出席的場合。
“你?”
將他所有情緒都完整捕捉的遲暮心中輕歎一口氣,湊的更近。
“我想讓所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妻子,誰也別想插入我們之間。”
商從臨定定望著她,這樣明顯的差別讓他覺得像做夢一樣。
好像下一秒就會夢醒破碎,回到過去。
“想好了?”他聲音溫沉。
遲暮點點頭,撲進他懷裏擁住他。
她想好了,要給那對渣男賤女足夠的教訓。
直到商從臨助理的電話打來,兩人才分開。
等他去了書房,遲暮才開始重新縫製西裝,到了天色全黑的時候才叫人送過去。
次日。
柏林五星酒店。
無數上流貴族彙聚於此。
遲暮一身輕紗雪色露肩晚禮裙,脖頸纖細修長,五官明豔動人,絕色傾城。
而她身旁正是南城頂尖豪門的掌權人商從臨,黑色燕尾服將人襯得越發清冷禁欲。
兩人一同出現的瞬間,引來無數目光和竊竊私語。
遲青麵色僵硬的盯著她,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
這個賤人怎麼也會來!她平時不是最討厭跟商從臨出現在同一場合嗎?
商從臨的目光淡淡掃過眾人,輕握住遲暮的手,“我和夫人來晚了,各位見諒。”
話音一落,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南城頂級豪門的掌權人,曾經折斷過妄圖爬床的女人手臂,不近任何女色,現如今竟然有了妻子!
還是遲家剛找回來不久的落魄千金!
所有驚異的目光紛紛落在遲暮身上,她落落大方一笑,沒有絲毫不適。
遲青壓下心底的嫉妒,欣喜不已的上前道:“姐姐,你和姐夫和好了就好,我還以為姐夫會因為你親手給小陸總做西裝禮服冷落你呢。”
“當初爸爸說姐夫胸懷寬闊我還不信,現在看到你們和和美美,我真是太開心了。”
一旁的陸明欽收到遲青的眼神暗示,隻以為遲暮是因為自己最近不怎麼搭理她特意整這一出刺激他。
做了個耍帥的姿勢走過來,:“這套西服很不錯,特別合身,這一個月辛苦你了暮暮。”
這些話落入旁觀者的耳裏,味道早就變了好幾層。
眾人仿佛看見了商從臨頭頂上隱形的綠帽子。
看見商從臨沉下去的臉色,遲暮不動聲色捏了捏他手指。
“小陸總客氣,那麼苦苦哀求我出手做一套,我即便能拂你麵子,也不好拂了陸伯父的不是?”
陸明欽臉色頓時鐵青,“遲暮,你什麼意思?”
遲暮淺淺一笑,挑眉道:“也沒什麼意思,給你個親情折扣,五十萬吧,記得打我卡上。”
商從臨握著那軟軟的小手,心口像被什麼主逐漸填滿。
遲青沒想到她會不顧陸明欽,說出這種話,“姐姐,一件衣服而已,沒必要……”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她冷冷勾唇,“是不是見個男人都舍不得他受委屈啊?”
陸明欽咬牙,“遲暮,你別太過分!”
她揚眉一笑,神色諷刺,“怎麼,堂堂小陸總該不會想賴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