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桓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幕。
“汐兒!”
青龍當即擒住雲太後,將人押了下去,立馬稟告宮中。
秦慕汐腦袋越來越昏沉,身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小:“這.....這藥裏有毒!”
話說完,秦慕汐就暈倒在蕭桓懷裏。
是夜,秦慕汐被帶到了宮中,所有的禦醫都圍在宮門前,左右踱步。
“這到底是什麼毒啊,我在太醫院當值了這麼多年,竟也是第一次遇見!”
“毒畢竟是太後下的,可是如今太後竟然已經自戕在了牢獄,再想要得知解藥之處,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醫們急得團團轉,而蕭崇拍了拍蕭桓的肩膀:“你先別著急,朕已經廣告天下,為世子妃找嫩解毒之人。”
蕭桓眉間縈繞著一團黑雲,他沉著臉,全身都散發著一股殺意。
若不是雲氏自先自戕,他必然要將她碎屍萬段!
蕭崇鮮少看到蕭桓這般有殺戮之氣的時候,他歎了一口氣:“你們都散了,讓世子殿下安靜安靜。”
“是。”
屋內,隻有蕭桓和秦慕汐一人。
他走到秦慕汐身邊坐下,替她掖了掖被角:“汐兒,我一定會救你,等你醒過來,無論如何!”
......
世子妃已經躺了足足有一個月了,令人驚奇的是,她體內的毒雖然沒有解開,卻也不能再傷及其他,隻能讓她繼續昏迷。
誰也不知道世子妃會什麼時候醒過來。
太醫院的人日日進出隻為為世子妃尋找到最好的解藥。
而世子也奔波天下,為世子妃尋找名義。
時間一晃,半年過去了。
從夏至道隆冬,蕭桓總是步履匆匆,這一次,他還是一個人回來,在秦慕汐的窗前做了整整一夜。
滿身都是從外麵帶來的霜雪,一臉滄桑。
蕭崇站在門口,太監小聲歎道:“陛下,世子殿下還是不願意見任何人,您還是先回宮吧,天冷切莫著涼了才是。”
蕭崇麵帶愁色:“當初是朕,沒有看管好雲氏,這才讓她的死侍將其帶出宮,,謀害了世子妃。”
“說來,都是朕的錯。”
風雪吹了一夜,約莫破曉,蕭崇尚未等到蕭桓,終於撐不住回了寢殿。
第一縷晨光落下的時候,宮門被推開,蕭桓臉色寒冷如這滿地的冰霜:“備馬。”
青龍站立原地:“主子,今日風雪異常,不宜出行,不若您明日再走吧。”
“您這一去便是一月,再這般下去,您的身體......”
蕭崇薄唇緊閉,吐出兩個字:“備馬。”
“是。”青龍不敢忤逆主子的命令,隻能奉命行事。
可是,剛回頭,就見一個白衣女子向他們走來。
這深宮之中,尤其是如此寒冷的冬日,她竟然隻穿了一間薄薄的素白衣衫,幾乎於這蒼茫白雪融為一體。
若不是她這般超脫俗世,與皇宮格格不入的氣質,幾乎很難讓人發現。
蕭崇卻是瞳孔微震,大步上前:“白茹前輩!”
白茹身後的孩童被這藥簍,笑道:“你好呀,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