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一聲嗚咽的狼咽之聲消散在薄涼的月色下。
秦慕汐跑向蕭桓,狠狠摔了一跤。
腿上的傷口在包紮的錦布之下撕裂。
她似乎已經忘記了痛感,用力爬向蕭桓。
臉上已經全是淚痕。
“蕭桓!你沒事吧!”
“你說說話!”
蕭桓力竭,全身都被血水浸濕。
他躺在地上,回頭看了一眼秦慕汐。
“我......沒事。”
“蕭桓!”
秦慕汐爬到他身邊,人已經沒了意識。
她用力抱起蕭桓的身體:“醒一醒!醒一醒!”
“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救你的!”
可是,她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
蕭桓身上還不停流著血。
這樣下去,隻有看著他死。
秦慕汐從未這麼無力過。
“蕭桓,你不是要娶我嗎!你醒來!”
“你醒了我就嫁給你!”
“蕭桓!”
無論秦慕汐怎麼歇斯底裏得喊,懷裏的人都沒有回答她。
淚水落在蕭桓臉上,秦慕汐的喉嚨也嘶啞。
她長喝一聲,悲痛欲絕。
忽然間,腳步聲慢慢傳來。
秦慕汐沒有回頭。
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辦法?
“放心吧,奈何橋,我和你一起走。”
秦慕汐低下頭,額頭抵著蕭桓的額頭。
“下輩子,換我來找你。”
可是,開口的卻是一個溫和的女人聲音。
“你們,遇見狼群了?”
秦慕汐回頭,女人的臉在月色下朦朧美麗。
可是她沒有多餘的心思,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求求你,救救他。”
說完,就沒有意識。
白衣女子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神色複雜。
她歎了一口氣:“罷了,算是你們的機緣吧。”
秦慕汐醒來的時候,晨光熹微。
她很喜歡這樣的晨曦,好像能讓人看到朝氣和生機。
可是身上的痛牽著心裏的傷。
她猛地坐起來,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屋子。
屋內擺設簡雅,空氣中彌漫著草藥想。
在她昏迷前,遇見了一個白衣女子。
她撐著身子慢慢下床,一步一步挪到門口。
白衣女子坐在院子裏看著醫術,院子裏擺滿了曬幹的草藥。
“你醒了。”
女人沒有回頭,淡淡開口。
她的聲音和人一樣,帶著一股避世的冷清。
秦慕汐點點頭:“謝謝您救命之恩。”
“他.....我的丈夫,怎麼樣了?”
白茹回頭,看向秦慕汐。
“他的傷很重,但是你懂醫術,雖說隻是簡單處理了傷口,但是卻救了他一命。”
“你的醫術,不差。”
秦慕汐在她眼裏看出了一點波瀾。
似乎自己很感興趣。
“他現在沒什麼事,隻需要靜養就好。”
“謝謝您!您的恩情,日後我定當銜草相還。”
“不必了,遇見你們,是你們的機緣。”
這是,一個小男孩被這兜籃進了院子:“我師傅從來不出門的。”
“昨夜忽然心血來潮,出去了一趟,就遇見了你們。”
“你們運氣真不錯。”
男孩一邊收拾著草藥,一邊道。
秦慕汐同白茹施禮:“多謝。”
“我不知他是你丈夫,所以安置在你隔壁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