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華爾道夫酒店。
十七樓,總.統套房內。
慕涼笙頭痛欲裂的睜開眼,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眸子。
瞬間,她看清了男人的臉。
清雋到讓人驚豔的麵孔,鼻梁完美的仿佛雕琢出來的一般,薄薄的唇,一雙漂亮的眸子裏印著她的人影。
“你究竟是誰?!”
慕涼笙強撐著一口氣才能讓自己沒有昏睡過去,她出口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男人……慕雨桐找過來的?
突然,一聲巨大的撞門聲響起……
房間內所有的燈瞬間全都被打開,慕涼笙不適應的眯了眯眼。
男人聽到聲音,微微蹙眉,伸手從側撈了件浴袍。
就在臥室燈被打開的同時,他手裏的浴袍正好落在慕涼笙的身上。
慕涼笙神色微動,她剛來得及將浴袍裹好,便見一群人烏泱而入,闖進來的人已經到了自己跟前。
是慕家和白家的人!
還有幾個慕涼笙叫不上來名字,但也卻是帝都豪門中有頭有臉的家族。
嗬,自己剛回來便送自己這麼一份大禮,真巧,仇人都在這兒了!
慕涼笙曾想過一千遍一萬遍,當她回國之後遇到這些人該如何麵對,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種狼狽的狀態下。
她嫣紅的嘴唇冷淡的勾起,好大一個見麵禮!
慕雨桐看到慕涼笙衣衫不整的和男人在床上的畫麵,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笑,瞬間又換上極為驚訝和痛心的表情。
“涼笙,你在幹什麼?你怎麼可以在這種場合做這不知羞恥的事情!你這樣,要置父親於何地?”
慕涼笙眨了眨水潤的眸子,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被子裏拿了出來,擺在所有人眼前。
瑩白的無名指上,一枚祖母綠的戒指更顯得翠色\/欲滴,純正的帝王綠一出手,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慕雨桐的眼睛盯著慕涼笙指尖的祖母綠戒指,眼裏滿是嫉妒:“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你真是丟盡了我們慕家的臉!”
“野種就是野種,下賤胚子!”說話的,是白玉鳳的嫂子賈巧青。
慕誌浩尷尬的上前,看著慕涼笙的目光也變得凶狠:“你這個孽種……”
“父親。”慕涼笙麵色微冷,瞬間眼眸含淚,卻滿臉的倔強,“我不知道為什麼妹妹要帶著這麼多人來強闖房間讓外人圍觀!到底是誰想讓慕家丟臉。”
嘶,慕涼笙舔了舔自己咬破的舌尖,心裏暗暗又給慕雨桐記了一筆。
“你個孽畜還敢狡辯,你旁邊的男人是誰!”慕誌浩卻全然不聽,作勢就要去掀被子。
“他是我未婚夫啊!”慕涼笙感覺到身邊男人動了動,似是要坐起來,連忙壓了下被角,反倒是將他給遮了個嚴嚴實實。
男人似乎明白她的意思,竟然配合的一動不動。
慕涼笙微微放下心來,看來這男人與慕雨桐無關。
慕雨桐聽了慕涼笙的話,嘲諷一笑,“狗屁未婚夫!”
慕涼笙抬手,轉了轉自己指尖的祖母綠戒指,臉上一片茫然和無辜。
“我的未婚夫是誰,別人不清楚,父親難道不知道?這十七層是誰家的地盤諸位難道不清楚?我這個孤女你們不放在眼裏也就罷了,可你們竟敢強闖進來,吵醒床上這位,你們在座各位誰來擔責?”
一席話,讓所有等著看好戲的人瞬間變得惴惴不安起來。
十七樓是寒家的地盤,非寒家人不得入住,難道床上的人是寒家少主?
他們也都是被慕家和白家的人硬拉上來的,萬一真的惹惱了寒家……他們可不想被連累!
慕雨桐好不容易做成了這個局,又如此順利的將慕涼笙給抓在床,她怎麼會允許慕涼笙三言兩語的就置身事外。
“慕涼笙你好不要臉,不過就是寒家給過的一枚戒指就讓你在這裏信口開河說寒家的少主是你未婚夫?做夢呢?寒家少主會和你這種行為不檢人有婚約?”
床上的男人似乎又動了一下,慕涼笙連忙伸了手進去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指尖。
“我如何行為不檢?”慕涼笙微微蹙眉,“我才剛回國,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拒之門外,連一件可以穿出去的禮服都沒有。難道我找自己的未婚夫,在他的房間好好洗個澡換件禮服,再出席也是行為不檢嗎?”
慕雨桐瞪眼,“哪有人洗澡換衣服洗到床上去的!”
慕涼笙目光直接的看著這群人,“你們突然闖入,我身上還穿著浴袍,我能躲哪兒去?”
賈巧青得了白玉鳳眼神暗示,早就安耐不住,與其聽這個賤種強詞奪理,倒不如她幹脆一把掀開那床被子,讓她無所遁形。
慕涼笙被單下拽著男人的手猛然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