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唐曼去公司,檢查工作,看資料,下午要去場子的時候,貝勒爺來電話,說有事兒。
唐曼去河邊的茶舍。
貝勒爺在。
“貝勒爺,什麼事兒?”唐曼坐下,倒茶喝茶。
“老恩死了。”
唐曼沒說話。
“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
“老恩告訴我,小滿妝成妝後,會出現一個人。”
“什麼人?”唐曼問。
“一個男人,是妝出來的人。”
“妝裏出來的人?”
“小滿妝十八妝合一妝之後,就會有一個人出來,那個人是困在妝裏的。”貝勒爺說。
“你是上小滿妝的人,你不知道嗎?”
“我以為我什麼都懂,事實上,我什麼都不懂,不管是大滿妝三十二,小滿妝十八的,鬼市已經把這個弄明白了,我隻是在皮毛之間。”
唐曼想著,那纖女眼睛的人就是妝裏的人?纖女在死的最後一刻,提醒了唐曼,那就是說,這個人是危險的。
“怎麼困在妝裏的?”
“鬼市封門困人,你打開了門,那個人就出來了。”
“那我是救了那個人。”
“可以這麼說,鬼市應該對你是十分惱火的。”
“那我知道了。”
唐曼在西街鬼市吃飯的時候,看到了那個人,唐曼不安。
這個人恐怕要給自己帶來極大的麻煩。
唐曼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貝勒爺提醒唐曼,也告訴她,有事打電話給他,他會盡力的。
貝勒爺走了,唐曼坐在那兒喝茶,一直到下午(㐃坐著小標)四點多。
華愛打電話過來。
華愛是師父牢蕊有朋友,兩本日記給了唐曼,自己也創出來六種妝。
這個老妝師,是野妝。
華愛說,在西街鬼市胡同200號,唐曼當時就是一愣,那是纖女的宅子。
“您有事情嗎?”唐曼問。
“我們見麵聊聊。”華愛說。
“好。”
唐曼起身,往西街鬼市去。
唐曼過去,串子就過來了。
“唐小姐。”
“嗯,我現在對這兒很熟悉了,但是你還是帶我過去吧!”
“唐小姐,這兒您可不能說熟悉,今天是變胡的日子,所有胡同的方向改變了。”
“嗯,那你帶我去胡同200號。”唐曼說。
“不,我不帶。”串子竟然轉身就走了。
唐曼也挺奇怪的,其實,唐曼並不知道,串子有幾個不帶。
唐曼自己進去,妝眼識路,看到了陰路,也不走,走陽,到200號宅子,唐曼叫了一聲。
“請進。”
唐曼進去,華愛坐在院子裏,桌子上擺著幾個精致的菜。
“華老師,您好。”
“坐吧,小曼。”華愛很親切。
華愛住進了纖女的宅子,唐曼也是奇怪。
喝酒聊天,華愛說了,自己是纖愛的徒弟,這宅子給她了。
唐曼一聽,也並不奇怪,這也正常。
華愛是野妝師,妝術也達到了很高的水平了。
但是,在纖女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華愛,自己的徒弟能不送老師嗎?
唐曼太多的疑問,但是並沒有多問,嘴欠是要出事的。
喝酒,華愛說,自己的師父對唐曼的妝是非常的肯定的,也是想讓她的妝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