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江之前也和他提過這件事,他那時也沒覺得很尷尬,隻是隨口搪塞過去。
可現在,當著包明明的麵說這件事,他突然有些無地自容。
都咳成這樣,包明明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繼續裝睡,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假裝剛睡醒的樣子,含混不清地問道:“葉簫,到家了嗎?”
葉簫嘴角微微抽動一下,把她的腦袋按在肩膀上:“快了,你繼續睡吧。”
包明明‘哦’了聲,繼續在他懷裏假寐。
葉寒江回過神,尷尬地咳了聲,沒再說話。
沒多久,車子停下來,葉簫低聲和葉寒江告別,抱著包明明下了車。
葉寒江看著二人的背影,不屑地冷笑出聲:“開車。”
房門剛關上,包明明就從葉簫懷裏跳下來,齜牙皺著小臉,掩飾不住地厭惡,衝他大吼:“你二大爺也太惡心了,什麼猥瑣的想法也有,竟然想把你和你.....我的天,簡直毀我三觀。”
葉簫倒沒什麼反應,麵無表情地說道:“他又不知道我是他侄子,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包明明情緒還激烈起伏著:“下次他再有這種想法,你一定要義正言辭的拒絕他。”
葉簫看著她,認真點頭:“好,我聽你的。”
包明明的怒火這才消下去。
葉簫:“不過你放心,他隻是隨便說說,不會真的有這種想法。”
“為什麼不會?”
“他,葉寒洋,葉寒霜(葉姑姑),是三足鼎立的場麵,都能相互克製對方,如果我插進來,勢必會破壞現在的局麵。”
“我雖然表麵上是葉寒江的人,但他也看出來我和葉寒洋的關係非同尋常,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信任我,至於姑姑,她對兩個兄弟一向一視同仁,在葉寒江的真麵目沒有露出來之前,她不會偏幫任何一方。”
包明明似懂非懂地點頭:“你家長輩的關係還真是......複雜啊,我要是姑姑,肯定會幫自己的親兄弟啊。”
葉簫嘴角勾了勾,微微搖頭,自顧自地往廚房走去,倒了杯酒,坐在吧台邊自酌自飲。
“爺爺早就說過,隻要是姓葉的,無論有沒有血緣關係,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包明明鼓著腮幫子坐在他旁邊,沒接話。
早年葉家的事就是一灘渾水,奪權、爭產、暗殺,一旦踏進來,就沒那麼容易抽身,包明明都知道。
她看著他,他一口接一口地喝著酒,眸光暗沉,遮掩住滿腹心事。
她伸手去握他的手,柔聲問道:“葉簫,你想什麼時候結束這一切?”
葉簫垂眸,冷淡地吐出幾個字:“等合適的時機。”
包明明拿開手,扭臉自嘲地笑了笑:“隻要你想,隨時可以結束這一切,你在等什麼,還是在怕什麼?”
葉簫看她,濃墨的眉頭微皺,瞳孔用力縮成兩條快要平衡的直線。
“明明,你知道嗎?”他聲音突然沉下去,臉上出現複雜的神色。
“什麼?”包明明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看了她良久,撇開臉,緩緩啟唇:“我們回不去了。”
回不.....
包明明瞠目,不可置信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