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逼仄的空間裏的氧氣越來越少,她感覺她的意識正在慢慢丟失。
這時,耳朵上的藍牙耳機突然發出‘嗶’的一聲,是電話又被重新接聽的聲音。
耳機裏傳來葉簫焦急的聲音:“明明,你在哪,說話,快點說話......”
包明明強撐著最後一絲神誌:“我在棺材裏,被埋了,你快告訴阿城,我快不行了......”
說完,她的意識就從身體抽離出去。
夢裏,她看到了包包、看到了公婆,幾人正親密地依偎在一起。
“明明......”
“媽媽.......”
他們對她招招手:“回去吧,我們會過得很好,我們會再見的.......”
這個夢很長很長。
包明明猛吸一口氣,鼻腔瞬間灌滿消毒藥水的味道,她腦子裏混混沌沌的,睜開眼,眼前的景象慢慢變得清晰。
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一個輸液瓶掉下來,另一頭連接自己的手背。
這一廂的平和寂靜,倒讓她分不清她究竟被活埋過,還是一切都是她的夢。
那如果是夢,那也太真實了,那種窒息的感覺仿佛圍繞著她,泥土砸到木板上的聲音似乎還在耳畔,像是從地獄發出來的聲音。
她動了動指尖,感覺到有點無力,嗓子幹的似乎都著了火一般。
她艱難地扭頭看了看。
這是一個我單獨的病房,旁邊放著各種顯示自己生命特征的一起,好像還是個重症監護室。
她想坐起身按響護士鈴,可試了幾次,一點力氣都沒有。
眼睛一瞥,看到旁邊的水杯,費力地抬起手臂,直接將那水杯掃下去。
杯子碎裂的聲音很快就吸引到了護士。
護士看到她醒了,眉頭一喜:“哦豁,你醒了,我現在就去叫你的朋友。”
包明明想,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不多會兒,病房門就被打開,小周、劉阿姨、喬治、阿城一湧而進。
幾人見她醒後,全都鬆了口氣,麵色是顯而易見的疲色。
劉阿姨拍著胸口,一臉擔心:“明明,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小周也自責地抹著眼淚:“明明姐,早知道我就陪你一起去了,讓你遭那種罪,我真失職。”
喬治拍了拍小周的肩膀,安撫道:“你別哭了,阿城那樣五大三粗的人都被迷倒了,你去管什麼用。”
說完,又回過頭看向包明明:“醒了就好,你都昏迷了兩天了,要是再不醒,小周都要剖腹自盡了。”
阿城站在最後麵,等幾人寒暄完,才微微頷首說道:“葉總的航班馬上落地,我去接一下。”
包明明掙紮的就想從床上坐起來:“他來了?”
阿城點點頭:“我先去接人,您先休息一下。”
包明明又被劉阿姨扶回床上。
過了兩天他才來.....
估計是被什麼事給纏上了......
不過她內心還是希望他聽到自己有事第一時間趕到,這樣才能證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她嘲弄的勾了勾嘴角。
真矯情,自己又沒死!
她煩躁地閉上眼睛,腦子裏亂哄哄的,想著想著,又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