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詭異的是那雙眼睛，深深地陷進眼窩裏，眼珠渾濁卻不失犀利、淡漠無光，讓人看一眼就感到不適。
包明明看呆了幾秒，才回過神，想起姑姑的話，老太太現在這個年齡也對得上。
隻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想起三十多年的事。
Pimonke在眾人臉上掃過，目光最後停留在包明明臉上，似乎很感興趣，渾濁的眼睛也起了幾點光芒。
民宿老板熱情地走上前，對著老太天雙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一躬，用泰語說明來意。
老太太點點頭，然後轉身往屋內走去，老板示意身後的眾人跟上。
相比於外麵的寒酸，老太太屋裏還算正常，雖然都是木製的，但好歹應有盡有。
老太太在一張木椅上坐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那民宿老板就湊上前，和老太太耳語幾句。
聽不懂就算了，還聽不清，就連翻譯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等老板說完話後，老太太才把目光再次放到包明明身上，眯著的眼中光芒大亮。
包明明被她瞅得很不安，又感覺被人算計了一樣。
阿城發現不對勁，上前一步把包明明擋在上後。
老太太這才收回目光，用泰語說了幾句。
小姐姐在一旁翻譯：“問你是來拜神的還是來消災解難的。”
這裏的消災解難包含的意思就很多了，譬如解厄運、招財、或者是求平安，而達成心願則需要辦一件事。
養鬼。
包明明笑了笑，走上前：“我是來向您打聽點事，但錢我不會少給您。”
小姐姐剛翻譯完，老太太的神色就變了，一臉厲色，形象堪比電影裏的厲鬼。
翻譯小姐姐小心說道：“她說，他們做這一行寧願泄露天機，也不泄露客人隱私。”
臥槽！
包明明心裏驚歎，她怎麼知道我來打聽她客人的事？
“您隨便開個價。”
小姐姐翻譯過去，對她搖搖頭：“那也不成。”
包明明咬了咬牙，然後用力點頭：“行，那我谘詢一下，如果一個人得罪了我，我該怎麼兵不血刃地報複回去？就是那種我不用動手，就可以折磨到對方慢慢變成神經病？”
老太太聽完後也沒太驚訝，老神在在地說了一通：“當然可以，養個嬰靈，然後用嬰靈和你仇人結契，最終嬰靈會反噬他，不過這種事太損陰德，我不常給人做這種嬰靈。”
不常做，那就是做過唄！
包明明心裏冷哼，都是作孽的事，還分等級。
包明明又問：“那你之前有客戶做過嗎？效果好嗎？”
這次老太太沒答她，閉著眼念叨著什麼。
民宿老板忍不住說道：“當然有效果，pimonke大師養的嬰靈最神了。”
包明明：“.......”
老太太突然睜開眼，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看向包明明：“你有個女兒死去了，你難道不準備把她練成嬰靈讓她庇佑你嗎？”
包明明神色驟然一變，縮著瞳孔看老太太。
包包離世的事都被她看出來了，看來她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