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明明緊隨其後:“我聽姑姑說你同意二伯去公司上班了,為什麼?”
葉簫抽去脖頸間的領帶,脫去外套,一邊解開扣子,一邊說道:“我自有我的原因,你先不要問了。”
“我——”
她剛吐出一個字,浴室的房門就被關上。
葉簫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也去準備一下,人應該很快就來了。”
我尼瑪......
準備個屁!
我給他臉了!
直到浴室的水聲響起,包明明氣呼呼地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磨砂的玻璃上,映照出男人寬肩窄腰的好身材。
葉簫站在花灑下,全身的肌肉緊繃,犀利的眉眼深閉。
他在忍。
他以為,那天晚上她的一番話是因為太恨二伯所以杜撰故意來拉高他的仇恨值。
調戲兄嫂也會遺傳......
他剛開始不太敢相信,畢竟葉笙和二伯還是有本質的區別。
前者放浪形骸不足為懼。
後者眼裏隻有錢和勢,為了奪權可以忍辱負重臥薪嚐膽,二伯他這麼執著於權勢,又怎麼會在兒女情長上浪費時間,和授人以短柄?
但顯然他高估了二伯。
他也跟葉笙一樣年輕過、輕狂過,怎麼就不能做出這種事?
後來他秘密調查過,確實查出了二伯曾經騷擾過母親的事。
又想起葉笙對包明明做的那些事,他整個人憤懣欲裂,胸口都快炸開了。
所以,母親在生完自己就生病的事,說不定也跟他有關......
他不能就這麼算了。
半個小時後,二伯帶著禮物登了葉家大門。
葉簫已經換上一套家居服,包明明則穿了一身黑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葉簫往她身上看了一眼,眉頭微蹙,並沒有說什麼,攬著她的肩膀就迎上去。
“二伯,您來就來不用帶東西。”
二伯點點頭,笑得一臉褶子都出來了:“哪那行,就算一家人,也要知禮數懂分寸。”
葉簫扯動了下嘴角,無聲笑笑,然後用力握了握包明明的肩膀。
包明明不滿地撇了撇嘴,但還是配合他演下去,笑著彎腰點頭:“二伯好,前幾天的事我多有得罪,您千萬別跟我計較。”
二伯有些詫異的挑眉,目光別有深意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幹笑著:“怎麼會,你是我侄媳婦,我怎麼會跟你計較。”
“那就好。”
包明明佯裝鬆了口氣的表情,然後伸出手:“二伯,請,我已經準備好了茶,你和葉簫可以先下一盤棋,晚飯還要稍等會呢。”
他點點頭,然後隨著葉簫進入茶室。
桌子上擺著圍棋盤,葉簫先斟了兩杯茶,才指著棋子問道:“二伯先選。”
二伯想都沒想,直接將裝有黑色棋子的圍棋罐拿過來。
葉簫笑了笑:“黑子先走,二伯您先。”
待他落了黑子後,葉簫才執子隨便放下來,嘴角噙著點點笑意,說道:“雖然黑子可以先占據有利地形,但我更喜歡見招拆招。”
二伯‘哦’了一聲,笑眯眯地說道:“看來你對下棋頗有心得。”
“一點點。”葉簫淺笑說道:“二伯這局我贏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