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經過幾次的嚐試，包明明終於崩潰了。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之前明明可以的！？”
葉簫心疼地抱住她，輕聲安慰：“明明，你冷靜點，包包還在船上，你難道不想去看她最後一眼。”
包明明哭聲止住，可眼淚卻不間斷。
她在他懷裏點點頭：“我去.....”
她稍微整理了下易容，不想包包被她現在的樣子嚇到。
船長帶著她來到最底層的船艙，那是個冷藏室，包包的遺體就放在那裏，包明明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推門進去，就聽裏麵有聲音傳來。
“包包，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你千萬別怪我，如果有下輩子，我發誓會好好補償你......包包.....你千萬別怪我......”
裏麵的人說得哽咽，聽起來對包包的感情很深。
包明明聽出來了，那人是高鑫。
她雖然不喜歡高鑫，但不可否認高鑫對包包的事真的很傷心，無論她怎麼對葉簫和自己使壞，她對包包卻很親近，貼心程度甚至遠超她和葉簫。
她歎了口氣，推門走進去。
高鑫捂著臉痛哭，聽到門開的聲音嚇了一跳，眼淚也被嚇了回去。
她似乎很緊張，呆愣地看了包明明一陣，才結巴地說道：“太....太太.....您怎麼來了......我....我來是向包包小姐告別的.....”
包明明麵無表情地走上前，聲音低沉：“你對包包也算有心了，不枉費她這麼護著你，隻是你是她的私人管家，她落水是你失職，你脫不了幹係。”
高鑫垂著頭，低聲道：“是是是，我回去後就辭職。”
包明明深吸氣，忍下眼眶的濕意：“你出去吧，我想跟包包單獨說說話。”
高鑫紅著眼往外走，臨出門時又停住腳步：“太太，您說包包小姐經常護著我.....是真的？”
聞言，包明明眼神立刻鋒利地看她，慍怒道：“不然呢！”
高鑫縮了縮脖子，也沒敢多說什麼，灰溜溜地離開。
包明明抖著手掀開包包臉上的白布，隻看了一眼，又把布蒙回去。
那是一張慘白到發青的小臉。
她深深閉了閉眼睛，扯出一抹笑得同時眼淚也跟著掉下來。
“我就說吧，讓你去學遊泳，你就被水嗆了一下就死活不遊了.......”
“早知道，我就算綁也要把你丟到泳池......”
“包包，我騙了你，其實我不隻是你媽媽，我還是你朋友......”
她也不知道自言自語了多久，直到眼眶幹澀的一滴眼淚都不再流，她才轉身往回走。
船醫敲開葉簫的房門。
“葉先生，有幾個疑點我想給您說一下。”
葉簫側身讓他進來：“什麼事？”
猶豫片刻，醫生謹慎地說道：“包包小姐......好像不是被淹死的。”
葉簫瞳孔一縮，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您還記得包包小姐被打撈上來之後，您太太去做過心肺複蘇嗎？按理說經過那麼長時間的急救，就算人已經被淹死了，口鼻也會溢出水，可包包小姐卻沒有，後來我又單獨檢查過包包小姐的肺部，一點積水都沒有，說明......”
“她掉下海之前，肺部功能已經失去作用了。”
良久，葉簫脫力般的靠在沙發上，放在膝上的手緩緩收緊，用力到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