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打擾了。”
有突兀的聲音插進來,打斷客廳幾人的交談和笑語。
眾人循聲望過來,當看到門口站著的高鑫後,棱角和她俱是一愣。
高鑫瞳孔圓睜看著冷嬌和黎倫,不願意相信竟然會這麼巧。
冷嬌驚愕了短暫兩秒,才扭過頭,對黎倫說道:“她就是高誌剛的親屬嗎?太巧了。”
黎倫一臉懵:“誰是高誌剛?”隨後反應過來:“哦,原來是打我的那個刁民。”
高鑫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哆嗦著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
兩家父母對於黎倫被打的事情都不知情,現下全都一臉茫然地看著高鑫。
麵對這麼多人的目光,高鑫險些站立不住,艱難地彎下腰,鄭重地鞠了一躬。
“黎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高誌剛的.....親屬,我今天來,是特意給您道歉的,希望您能夠給個機會,看這件事能不能私下和解?”
“不能。”黎倫拒絕得很幹脆:“我這麼帥的一張臉,差點被他毀容了,沒得商量。”
高鑫是從所未有的難堪。
從小到大,父親酗酒打人賭博,無數次被警察拘押警告過,她也從最開始羞憤到後來的麻木。
可之前的種種,卻遠遠抵不上這一刻的屈辱。
對麵的女人認識自己,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葉家的目的,她就像個被扒光衣服的人,站在她眼前無所遁形。
她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黎先生,隻要您同意和解,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更何況您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帥氣,不如大事化小。”
“憑什麼?”黎倫輕蔑地冷笑:“就因為我有錢,知道我不缺你家的那點賠償,所以就找上門賣慘,我還真不吃你這一套。”
冷嬌父母和黎倫父母越聽越糊塗,黎父緊張的插嘴問道:“倫倫,什麼時候被打了,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冷嬌把一個多月前公司的糾紛告訴黎父,黎父聽後立刻沉下臉:“上個班這麼危險,還是早點辭職得好,葉簫這人也太不靠譜了。”
“關人家葉簫什麼事,什麼工作沒有危險,醫生都能遇到醫鬧,更何況是我這種紈絝子弟了。”黎倫為葉簫平反,還不忘自黑一把。
提起葉簫,高鑫眉頭一跳,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冷嬌。
冷嬌也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目光中帶著警告。
警告她不要打葉簫的注意,警告她如果有不該有的想法她就會把聽到的看到的統統告訴包明明。
高鑫僵站著,格格不入,等人家一家人的討論結束後,她才再次抖著嗓子說道:“黎先生,我知道您和冷小姐快要結婚了,這是喜事,我想您也不想在新婚的時候被這樣的事搞得分心,不如您就行行好,就答應和解吧,我會盡量賠償損失的。”
見黎倫低頭不說話,高鑫心一橫,雙膝砰的一下就磕在地上,眼淚也順勢從眼眶掉下來。
“黎先生,我求你了,我就這一個親人,他雖然人混了點,但絕對不是大奸大惡的人,我求求你高抬貴手,答應我和解吧,我願意拿出我所有的急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