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不巧。”左先遠表現得很遺憾,歎了口氣:“我還想請包小姐做我女伴去隔壁參加晚宴呢。”
“嗬嗬......不必了吧。”
“包小姐就這麼不給麵子?”他雙手插在褲袋裏,平靜地看著她,看出來他有點不高興,但並沒有表現出來,某一刻,他又輕笑一聲,向她走近一步,看似玩笑的揶揄道:“我可是知道包小姐秘密的人,包小姐真的不怕我大嘴巴到處說嗎?”
威脅,赤裸裸地威脅!
包明明深吸一口氣:“左先生,不至於吧,我跟先風多少有點交情.......”
“所以啊。”左先遠打斷她:“既然和我弟弟有交情,又怎麼忍心拒絕我呢。”
包明明張了張嘴,最終無力地閉上。
小周在一旁用胳膊肘頂她,一臉興奮地在她耳邊說道:“明明姐去吧,那個飯局不好進的,全都是各個行業裏的大佬,楊佳穎剛才也去了,我們可不能讓她這麼得意。”
左先遠已經曲起了手臂等她挽上,包明明猶豫了兩秒,才挽住他的手臂。
可就在二人接觸的一刹那,左先遠的臉色一變,肢體也有些不自然。
包明明敏感地感覺到了,但不知道他因為什麼擺出一副死人臉的樣子。
晚宴廳距離晚會的現場隻有幾步路的距離,穿過後台就到了那個名流齊聚戒備森嚴的宴會廳了。
臨到門口的時候,左先遠開了口:“葉簫也在,你說他看到我們走在一起是什麼感覺?”
“我又不是他,不知道。”包明明答的冷漠。
左先遠哼笑一聲,似乎帶著嘲諷:“他可是很在乎你的,你這種態度,我真替他覺得不值。”
聞言,包明明垂下眼,沉默著。
在自己還是葉太太時,誰都說葉簫在乎她對她好.....確實,葉簫確實對她很好,可這一切的好都建立在他對她的愧疚上,他在補償對她的虧欠。
可這一切在外人眼裏就變成了自己是那個貪得無厭的人,反而葉簫卻是那個默默付出的人。
所以她堅定地認為他對自己好隻是維持虛偽的假象。
直到離婚後......
他沒有義務遷就自己了,可他卻對自己更好了,而她也切身感受到了,甚至一度對他產生了依賴。
她知道這是一種不好的現象,所以盡量逃離他,不讓二人有死灰複燃的可能,因為那件事是她心裏永遠的一道邁不過的坎,隻要一想起,她對他產生所有的溫情和好感一瞬間全部消散。
有時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偏執,偏執到變態。
包明明沒有回他,魂不守舍,直到察覺一道淩厲的目光刺過來,她才抬頭望過去。
葉簫,她的前夫,此刻正端著一杯香檳與人閑聊,他的視線無意般的掃她一眼,疏離冷漠,不帶一絲溫度,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而在他身邊談笑風生的女人,是楊佳穎。
看到這一幕,她覺得諷刺極了,她剛才還在自我感動他對自己有多好,現在就如一盆冷水澆在頭上,心哇涼哇涼的。
楊佳穎挽著他的手臂,笑得花枝招展,兩人的姿勢別提多親熱了。
包明明的眼睛有點疼,默默移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