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呢。”
劈裏啪啦的鍵盤聲依舊響個不停。
我包明明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見他工作忙，於是便簡短說道：“剛才我見包包自己洗的內褲了。”
鍵盤聲倏地消失。
葉簫的手僵住，抬眼看她，神色古怪，像是在看一個奇葩。
“家裏有這麼多傭人，她還親自做這些，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葉簫抿著嘴的嘴角動了動：“什麼？”
“說明她並沒有真的融入這個家裏，說明家裏的阿姨對她不上心，以及你對她的忽視。”
葉簫雙手交叉放在桌子前：“你想得太多了，洗個衣服而已，也許是包包介意別人給她洗.....衣服呢。”
包明明一撇嘴：“你能說這話，就充分顯示出你並沒有很關心她。”
葉簫又斷斷續續開始打字。
包明明繼續：“你多少也有點潔癖，你的內褲不也是阿姨幫著洗嗎？包包隻是一個小姑娘，就算她剛開始不好意思讓別人幫洗內衣內褲，但她都洗了這多麼次，家裏的阿姨肯定都知道，為什麼不主動幫她處理這些生活上的小事？還不是因為對小姑娘不上心。”
鍵盤聲又漸漸消失。
葉簫略有煩躁地揉揉太陽穴，看都不看她一眼。
昨天晚上找自己談女性生理期的問題，今天又談洗不洗內衣的問題......
他招惹她幹嘛？
“那你說怎麼辦？我是她沒有血緣的養父，難不成要手把手教她這些，我工作很忙，沒時間。”也沒經驗，更沒她那麼厚顏。
包明明長長歎了口氣，看起來頗為苦惱，小手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發出嗒嗒的聲音。
“對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要不然給包包找個女性私人管家，這樣一來你也省心了。”
葉簫點點頭：“可以。”
隻要不經常和他談這種話題，要怎樣都沒問題。
包明明把麥包包的問題處理完，就打算離開了，臨出門前又想起什麼折返回去。
“對了。”她問：“你知道葉笙有個法國朋友嗎？是個gey。”
聽到葉笙的名字，葉簫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思索著，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反而問道：“最近你見過葉笙？”
“我去看守所做什麼？晦氣！”她一臉嫌棄。
葉簫稍稍鬆了口氣，回答她上一個問題：“葉笙的朋友大多是不務正業的，我不認識。”
包明明多少有些失望，對他擺了擺手：“那我走了。”
“回來。”他叫停她，問：“為什麼要問葉笙的朋友，是最近身邊出現奇怪的人了？”
包明明點點頭，但想了想還是沒把皮耶這件事情告訴他，畢竟都離婚了，老是麻煩人家也不太好。
包明明告別了麥包包直接讓司機把自己送回了家。
葉簫心不在焉地寫完那封郵件後直接發出，然後把電話打給了小周。
電話掛斷後，他神色陰沉地坐在辦公桌後，翳陰的雙眼電閃雷鳴，暗示著暴風雨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