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簫沒說話,捏了捏眉心,神色悵然。
包明明看出他的難處,也沒再說難聽話,二人就這麼幹坐著,大眼瞪小眼。
許久,葉簫才開了口,聲音比之前略顯暗啞:“我對教育孩子這方麵,實在沒有經驗,你有好的建議嗎?”
包明明笑了,一攤手:“你覺得我當過媽嗎?”
葉簫往她的小身板上瞟了眼,繼續摸出一根煙點上:“你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小孩,多少了解小孩子的心理問題,你說說我聽聽。”
包明明仰天一歎:“看來,你也有事請求我的時候,行吧,看在你想做慈父的份上,我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你的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於是,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鍾內,包明明如數家珍地說出他各種不好的缺點。
習慣性的冷臉、習慣性地擺架子、總是吊著個眉梢看人、說話還特別刻薄,最終直接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葉簫聽著臉更冷了,身上散發的氣勢更足了,斂著的眉眼噌噌地直冒冷刃。
最終,包明明總結地說道:“要想當好別人的爸爸,最起碼你得有足夠的耐心,該陪她玩就陪她玩,該嚴厲就嚴厲,哪能像你這樣放任不管,如果你實在做不到,就給她找個後媽。”
葉簫眉頭一抖,盯著她,半晌沒說話。
“當然了,我隻是建議,再婚的事情還是要慎重,萬一給她找了個心腸惡毒的後媽,豈不是害了她。”
葉簫從她臉上撇開臉,將煙頭使勁掐在煙灰缸裏:“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然後一抬屁股,走人了。
包明明盯著他的背影,小聲的吐槽:“還真會卸磨殺驢......”
回到家後,她越想越不安。
葉簫這個人最恨人在他麵前耍心眼了,雖然麥包包是個小孩子,葉簫當時也沒說什麼,但說不準哪天葉簫就把麥包包又送回福利院了,那麼小的小孩,接連受到這種創傷,心理肯定容易出問題。
慎重考慮後,她還是把電話打給了葉簫。
“怎麼了?”葉簫的口氣有些不耐煩,是要發火的前兆。
包明明立刻說道:“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把這件事情戳破了說,就將錯就錯吧,項鏈就當是我拿的,這個罪名我也背了,但是這個道理還是有必要讓包包知道的,她心裏知道自己錯了就行。”
葉簫有些意外:“你肯背鍋?”
“哎,沒辦法,誰讓我人美心善,實在不忍心包包就此一步錯步步錯。”
葉簫:“.......”
“這樣吧,明天我以大人的身份去一趟,給她道個歉,說誤會她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話筒裏沉默片刻,葉簫才低低的‘唔’了聲,隨後掛斷電話。
包明明看著手機,切笑一聲:“我都沒有不樂意,他倒不樂意了。”
而葉簫,掛了電話後,立刻對著另一部手機說道:“盡快找到葉笙,無論用什麼方法。”
就在包明明離開葉家之後,劉涵就來了電話,說葉笙從看守所跑了。
葉笙侵犯包明明未遂的事按理說不是什麼大罪,可葉簫背地裏悄悄地使了點手段,成功讓葉笙判了兩年監禁,若是他肯好好的,葉簫肯定會為他求情減刑,若是他執迷不悟,那就直接關上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