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明明望著盤子裏的切得整整齊齊的牛排,愣住。
......
他什麼時候學會了尊老愛幼這項傳統了?
夭壽啊,竟然被他感動了那麼一瞬間,不過,以自己和他五年的想出來看,他這種舉動完全是在套路自己,好讓她把包明明的行蹤告訴他,哼哼,她才不上當。
“謝謝爸爸。”
她道了謝,叉起最小的一塊牛排往嘴裏放,嚼著嚼著,小臉逐漸皺起來,下一秒。
她慌亂地扯過一張紙巾,將口中的牛排吐出來,然後瘋狂地咳嗽起來。
“咳咳!”
小臉也咳得一陣通紅,看起來十分痛苦。
葉簫停下來手,瞳孔微縮,射在她臉上的目光帶著探究:“怎麼了?”
“我.....”包明明捂著喉嚨,艱難地說道:“被胡椒嗆著了。”
葉簫這才站起身,將一杯清水端給她:“胡椒?我特意交代人不放胡椒粉的,你確定你是被胡椒嗆到的?”
說罷,拿起桌子上的叉子,叉起她盤子裏的牛排往嘴裏放,輕輕咀嚼片刻才道:“確實沒有放胡椒。”
包明明依舊咳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快被咳下來了:“我不知道,就是突然被嗆了一下......”
葉簫嘴角揚起清淺的笑,睨著她頭頂的目光呆著戲謔:“小丫頭,你不會是為了不吃晚飯才給我搞這出吧?”
“........”
咳嗽聲頓了頓,又瘋狂地咳嗽起來。
葉簫沒再理會她,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輕飄飄地說道:“包明....星,我勸你不要學包明明的那一套,她雖然不聽我的話,那是因為她離了我也能活,但是你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離開這個家,你確定能生活嗎?”
咳嗽聲戛然而止。
包明明的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又極度鬱悶,感情自己白折騰了。
她巴巴地望著葉簫,極不情願地吐出三個字:“我....不.....能。”
尤其是現在這個身份,她確實做不到脫離葉簫。
葉簫滿意的點點頭:“所以說,做人家的女兒就要有個女兒樣子,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不用我反複提醒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吧?”
包明明搖頭:“不用。”
葉簫嘴角難地扯了扯:“那就吃飯吧。”完了,又補充了一句:“吃完。”
包明明一頓飯吃完,感覺自己靈魂都出竅了,恨不得變成鬼纏著葉簫。
天啦嚕,她一個這麼有骨氣的女人,竟然會被一個男人製服成這樣,且這個男人是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服氣的。
於是,懷著這份憤懣的心情,加之晚餐吃得太多一時消化不了,她晚上成功氣到失眠抑鬱了。
劉阿姨給她送了杯溫牛奶,說有助於睡眠,可她喝完後更是撐得睡不著覺,於是又起床往餐廳送杯子。
其實她大可以明早再送下去,可習慣使然,她見不得房間裏多點什麼東西,或者少點什麼東西,總覺得又一點點變化,她就各種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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