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明國雲楓寺。
本該無比清淨的祠堂這幾日是無比熱鬧,一排排聖佛麵前的香灰爐上還插上了大小不一的香燭,即使如此還是排列整齊。
一個瘦小的身影就躲在那些聖佛像後方。
那是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臉隻有巴掌那般大,五官的稚氣未全部脫落,顯得很是受人喜愛。他被師兄師姐們叫做槐安。今日本該他掃這東區廟的落葉,可他習慣性的偷懶,跑到佛像身後偷懶,突然他發現有人進來了。
槐安聽見一起來拜聖佛人中有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少年,他記得這位少年每年都會來他每年也都會來這裏等著見他一麵,當然是單方麵的他偷看少年,那名與他年紀相仿的孩子身邊還有著一對夫妻同他說話,槐安頓時心中一澀,頓時又開始羨慕這些有父母的孩子他自有記憶以來從未見過他的父母,記得方丈告訴他因為他父母因為常年忙於府中,也為了給朝廷更好的效力所以無法照看他,他才被送到這裏。他現在除了知道自己的父親姓葉,其餘一概不知。隻不過在這裏除了沒有父母其餘也並沒有什麼鬧心事。
待他發現幾人走了之後他慢慢的從聖佛身後走了出來,走到佛麵前嘀咕了一句“如果世上真的有佛普渡蒼生那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生老病死生活不如意的人呢?”走了出來他又慢慢悠悠的拿著屬於他的小掃帚掃起地來,寺裏沒有年幼老邁之分,除了主持的幾位大方丈其餘人都會分配打掃。
“槐安!”叫他的是比他還要小一歲的師弟,同樣是稚嫩的聲音,可此時透露著些許焦急他被撿來的時候父母同村無一人存活,當時隻有五歲的他被老方丈撿回,賜名枯旬,隻因為他剛來時年紀和自己最為所以兩人成了最好的朋友。
槐安轉頭看著跑過來的枯旬,枯旬拿了封信遞給他,他看著手中的信,落名葉文雍他疑惑的問“怎麼,是我的?”說著又把信遞給他,他顯然以為是枯旬給錯了。
“是你的家信!”枯旬知道家對於自己的好友有多重要,所以方丈叫他把信拿來時就一路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什,什麼?”槐安的紅潤的臉上,滿是激動。十多年來第一次收到家信。驚訝到把手中的掃帚都丟了。
“還不快拆開來看!”枯旬又將手中信遞了回去。
突然兩行淚從槐安眼中滑出,看著好友的反常枯旬說摟著他肩故作輕鬆的說著“怎麼要回去了舍不得我們了?”喵喵尒説
槐安甩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隨手將淚水抹去,“明日午時出發。”槐安心裏很不想離開雲楓寺,但也激動,因為終於要見到自己常年忙碌的父母了!
枯旬看出他的糾結心理便從身上拿了一雙小笛出了,小笛隻有一個小指那般的大小“呐,這個給你了!”邊說邊拿出其中一個給槐安。
“你那麼寶貴它你舍得給我了?”槐安看著他,以前叫他給自己看看枯旬都舍不得,顯然現在他並不認為他會那麼大方送給自己。
枯旬摸著手中的小笛戀戀不舍的“我同你說的,這是我爹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了。我爹曾經給我說過重要的東西隻要給了重要的人那才能將物的作用發揮到極致!況且你想我們了你吹響它我就能知道!我這裏還有一隻,你那個可以吹聲音給我聽但我這個隻能聽見不能像你那個一樣。”枯旬解釋著。
“就算我吹了,你聽到了,你能知道我想表達什麼?”槐安不再猶豫,將他手中的小笛拿過,放在衣中。
“嗯……。”枯旬慢慢的撿起被丟掉的掃帚,想了一下說“這樣吧!你吹急促就是有難或者麻煩,緩慢就是平安無礙想念之類的,怎麼樣?”
“就照你說的吧!”槐安意味深長的看著枯旬說道“你的滅門之仇我一定會給你查清楚,不論我到哪裏,你在我心裏我永遠是我的家人!”
枯旬心知,方丈和師兄師姐都以為自己已經不再在意滅他家族的人隻有槐安知道自己放不下,他幼和槐安曾經機緣巧合下偷到了雲楓寺的禁練武書所以在他看來,隻有槐安才是他萬一真正相信的人。
“我從七歲練武到現在,從不懈怠,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報滅門之仇!”枯旬越說越激動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慢慢平靜下來“我原名木蕁蘊,是木式的長子,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你就四處打聽木蘊好了。”他想起自己隻知道槐安姓葉,擔心他未來找不到自己,自己也找不到他,索性把最後一點他不知道的東西告訴他。然後索性帶著他繞著雲楓寺走了起來,回憶他們過去一起生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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