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領命而去,不多時,便領著一個四十出頭的嬤嬤進了大殿,那嬤嬤一進到殿內,就向北梁王行了個跪拜大禮:“民婦越氏,參見大王。”
北梁王也沒跟她廢話,直接指著刑風問:“四皇子說他是假冒的,你是看著大皇子出生的奶嬤嬤,你來給大家說說,眼前的這位,是真的還是假的。”
越嬤嬤看向刑風,隻一眼,她眼眶便紅了:“回大王,他的確是民婦從小看著長大的那個孩子,民婦不敢說謊,大王若是不信,可命大皇子解開上衣,大皇子左邊的肩膀上,有一個深深的牙印,那是先王後親口咬出來的,作不得假。”
眾人一聽,一雙雙求知的目光便紛紛朝著刑風望了過去。
刑風從容的解下了上衣,露出了左邊肩膀,那裏的確是有一個深深的牙印,眾人都不由得好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看。
北梁王見狀也不由得從龍位上走下來,一把握住了刑風的肩膀,眼含熱淚的說道:“不錯,位置和印記與當初本王見到的一模一樣,這就是本王的翼兒沒錯。”
北辰昊隻覺得天雷滾滾,劈得他整個人都懵了。
這貨不是假的嗎?他怎麼可能真的有印記?
不可能的!
“不!父王,這一定是做假的,牙印也是可以咬的,萬一有人知道先王後在大皇兄肩膀上咬了一口,也跟著在另外一個孩子身上留下了同樣的牙印呢?父王……”北辰昊噌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兩隻眼睛狠狠的盯著刑風露出來的那個牙印,不服氣的說道,“牙印是可以做假的,但是胎記不會,父王,大皇兄身上難道就沒有別的胎記了嗎?”
北梁王內心正因為真正的兒子回歸而激動不已,卻再次聽到北辰昊胡攪蠻纏的聲音,他臉上的神情頓時冷了下來,一雙眸子更是充滿了暴戾:“怎麼?本王說的話你都要質疑?”
北辰昊被他眸中的殺意所嚇到,他飛快的低下頭,說道:“兒臣不敢,兒臣隻是為了咱們北梁考慮,想讓父王再確認清楚一些,免得誤了北梁的江山。”
周圍的朝臣們聞言也紛紛跟著點頭,畢竟,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北梁的江山,日後一定是會交到大皇子手上的,若是出了差錯,那他們北梁的江山就要白白給了別人了。
尤其是,眼前的這位大皇子,與大夏的關係如此親昵,這若是個假的,那不是等於將北梁的大好河山,拱手讓給了大夏嗎?
北梁王自然讀懂了眾人的心思,當即便道:“本王的大皇兒生來白玉無暇,別說是胎記了,就是連一顆痣也沒有,所以先王後才會在他肩膀上咬上一口,以免日後相認沒有憑證,所以,你們這是要讓大皇子當著你們的麵脫光了給你們檢查一下他身上到底還有沒有胎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