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有兩撥人一前一後的溜進了那個大雜院裏,打從人一進到院子裏,海神醫就發現了,但是,他想起了白天在衙門大堂裏的時候,君月染看他的那個眼神,覺得十有八九是那個女人派人來試探他的,所以,不管對方進了他的地盤幹什麼,他都當不知道。
很快的,前麵那撥人走了,聽腳步似乎隻有一個人,但卻不知為何,並沒有來到他所住的屋子。
緊接著,又來了第二撥人,那些人就直接多了,進了院子後就直接朝著他所在的屋子射了幾箭,為了不引起懷疑,他還特地讓箭矢擦傷了一些,然後,赤著腳大喊著:“來人啊,有賊啊!”
被他這麼一喊,滿院子的人都醒了,那些人見勢不好,立馬便收手撤退了。
“師父,這些人來了一趟,就這麼輕易的走了?”徒弟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家師父問。
“也許是怕傷及無辜,畢竟咱們住的都是大雜院,邊上可都是百姓。”海神醫說著,打了個哈欠,“快去睡吧,他們也許就是為了來試探一下為師到底會不會功夫,試探出結果以後就不會再來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抽了抽氣,心道,見點血還是值得的。
“可是師父,您不是說那個女人是被北梁二皇子抓來的嗎?她就算是懷疑咱們,也沒幫手吧?那北梁二皇子難不成還真能為她所用?”小徒弟一臉不解的問。
“你懂什麼?那個女人雖是被抓來的,但她身份和實力擺在那裏,北梁王照樣還不是要將她奉為上賓?你看今日鬧了這麼一出,那北梁的大公主都跑出來攪和了,那大理寺卿敢拿她怎麼樣了嗎?”他今日在公堂上,也是故意說了那麼一句,沒想到北辰胤就來了。
要是沒有北梁王的默許,區區一個二皇子,他敢處處給她撐腰?
“那,這個女人如此厲害,咱們要怎麼辦?”小徒弟問。
那街上的流言都傳成那樣了,那個女人照樣敢出門,那些老百姓雖說是對她議論紛紛,但也沒誰敢什麼過激的行為,若不然,隨便有人推她一下,要那個女人流點血,還不容易嗎?
小徒弟不由自主的便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海神醫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斥道:“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問得太多對你沒有好處,總之,想要近那個女人的身,不容易,你沒見她身邊的那個護衛護得緊嗎?有他在,誰能推得了她?”
依著那個男的性子,怕是人還沒觸及她的衣角,就被他一腳給踹飛了,就跟之前那個鬱氏一樣。
“那,咱們該怎麼辦啊?”小徒弟一臉犯愁。
海神醫瞪了一眼這個腦子不好使的徒弟:“說你傻你還真的傻,之前在公堂上的時候,那個鬱氏不是說了嗎?因為君月染死都不肯把自己的血拿出來,所以……”
他後麵的話沒說完,小徒弟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