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眸看向北辰翼,語帶疏離的問:“大皇子又是為什麼來?總不至於是因為在大夏時,咱們那點交情吧?有句話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我終歸是不同的人,大皇子最好還是少來我這裏走動的好,免得外麵那些百姓覺得你跟我是一夥的,回頭也讓你一起以死謝罪。”
北辰翼卻依舊是笑容滿麵的看著她,半點也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絲毫的動怒:“阿染這話說得就見外了,咱們倆可是生死之交,我還怕那點流言蜚語嗎?”
君月染根本不想理他,跟這個冒牌貨她半個字都不想多說。
涼亭裏靜了一會兒,北辰胤才再度開口道:“舅母,我今日除了來平息老百姓那點騷動之外,還有個事情想要征詢一下您的意見,就是之前在我大皇姐莊子上鏟掉的花,該如何處理?另外,她名下的鋪子我們也都一一排查過了,除了那胭脂鋪外,其餘的店裏也沒有添加過那些花,我已經命人將店鋪給查封了,至於那些貨,該如何銷毀?”
君月染看著他:“那不是一把火燒了就完了嗎?”
北辰胤遲疑道:“可您之前不是說,那些東西吸進去也有害嗎?能燒嗎?”
君月染翻了個白眼,道:“能燒,燒吧。”
就這腦子,他還想做北梁王,真是……
北辰胤得了她的準話後,便拱手準備告辭了。
可他施完禮後,發現北辰翼居然還站在那裏不動,當即便問:“大皇兄不準備走嗎?”
北辰翼看了他一眼,道:“你先走唄,為兄與阿染還有別的事情要說。”
北辰胤一聽他居然還要跟君月染私下說話,當即也不想走了,於是,他就站那,厚著臉皮說道:“那我也順便聽一聽,反正大皇兄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我也想知道大皇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非要與我舅母商議。”
說著,他還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北辰翼那張偽裝得極好的臉上,反常的出現了一絲龜裂。
北辰胤的心情一下子便陰轉晴。
君月染嘴角抽了抽,看向北辰翼問:“你想說什麼?”
北辰翼重新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說道:“我隻是想跟你說,我已經查過那些水源和百姓日常食用的大米和疏菜來源了,那些東西都沒有問題,而且,普通老百姓也不可能每日睡前都要點什麼助眠安神的香,所以,我想那些毒是不是一開始就下到了土裏?”
君月染眸光銳利的看著他:“你有根據嗎?還是,你領著禦醫們查看過有土地被下了毒了?”
北辰翼搖頭:“我隻是猜測而已,並未驗證過,況且,那些禦醫的水平你也是知道的,他們即便去看了,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所以我才來和我商議,要不,咱們找個時間去看看?”
一旁的北辰胤聽了半天明白了:“合著你這是想把我舅母拐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