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眼角一跳,問:“你為什麼求我?這裏這麼多人,而且,我隻是個婦人。”
那孩子抬起那小鹿一般的眼睛看著她,說道:“因為他們這些人隻是為了看熱鬧,隻有夫人你動了惻隱之心,而且,我看得出,夫人並非北梁人,隻要夫人救了我們,我們可以隨夫人去任何地方,求夫人發發慈悲,就救救我們吧。”
那些漢子眼見著就要橫生枝節,刀疤男當即便蹙了眉道:“你們都是死的嗎?還不快去把人給抱走?一個小屁孩都看不住,這是不想混了?”
那個原本負責製住小男孩的漢子聞言臉色一抖,很快就抬步朝著君月染這邊走了過來。
“夫人,這兩個是我們莊子裏的仆從,我們抓逃奴應該不犯法吧?所以,還請夫人不要多管閑事。”那漢子說完,直接就伸手朝著男孩肩膀抓了過來。
男孩見狀驚恐的閃到了君月染身後,求救道:“夫人,我知道你帶了護衛,所以,隻有你能救我了。”
君月染不由得挑眉,目光掃過那一眾的圍觀群眾,發現還真是看熱鬧的居多,根本就沒一個表現出願意站出來插一手的意思,再看看坐在桌邊淡定的吃著羊肉麵的長孫璃,瞬間就明白這孩子為什麼單單隻向她求助了。
因為,他們兩個在這一眾看熱鬧的人群當中,真的是特別的顯眼。
“當真是仆從嗎?有賣身契嗎?”君月染問那名壯漢。
那壯漢剛要說當然有,卻被那孩子搶先給打斷了:“夫人,我跟我娘根本不是他們莊子裏的仆從,沒有賣身契的,我們不過是去莊子裏幫忙照顧那位特殊的病人而已,根本就不是他們莊子裏的仆從,他們生怕我們把他們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抖出去,所以圈禁了我們,不讓我們出莊子半步,我們這才想要逃跑的。”
那孩子一口氣說了大堆的話,卻聽得周圍的人齊齊的倒抽了口涼氣。
沒有身契還要對人家喊打喊殺,這在北梁是重罪。
而且,還在大街上公然追捕,這就不單單是目無王法的程度了。
那些漢子顯然也明些慌了,連忙開始驅趕那些看熱鬧的:“去去去,都有你們什麼事?不想死的就趕緊滾,皇家的事情什麼時候有你們這些賤民插嘴的份?”
隨著他一句皇家的事情,那些原本還在圍觀的人一下子便散去了大半,剩下的那些人臉色也是就化莫測。
君月染挑高了眉毛,問:“你們是北梁皇室中的人?”
那些漢子聞言覺得對方應該是被他們的話嚇著了,當即便挺直了身板道:“當然了,我們家主子是皇室中人,不是你一個小婦人能夠曆史性是起的,所以,識相的,勸你們還是莫要多管閑事,把那孩子交給我們!”
君月染聞言,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