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被她幾句話說得都快要氣笑了,她兩輩子加起來,給人看病還從未受過人脅迫,若是之前還覺得她跟這個國師無怨無仇,那麼此刻,她已經十分確定了,這個人一定是跟她有仇的。
隻是,這個人是誰呢?
她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自己還跟誰有仇。
“我不會答應你這種無理的要求,你們要麼治,要麼不治!本王妃從不受人脅迫!”君月染說著,再次推開北辰胤,“還請大皇子不要再做這等多餘的事情,你們北梁的事情,本就與我無關,我又何必摻和進來呢?再說了,北梁王若是兩年內病死了,那你們兄弟的機會不是來了嗎?我認為,你實在沒理由在這裏做這等多餘的事情。”
話落,整個內殿裏清楚的響起了北梁王粗重的呼吸聲。
君月染的話,直接就戳到了他的痛點,他知道自己病得有點重,但他絕對沒想到自己這種病會沒幾年活頭。
他可不想死。
想到這裏,他也想要賭一把,但是,他才剛從軟榻上站起身來,就被國師給按了回去。
“大王,有本國師在,本國師可以保證你兩年內不會死,但是,想要讓這個女人來給您治病,也必須由本國師親自把關,本國師覺得她靠譜,才能放任她給您治。”說著,她一雙眼睛挑剔的看向君月染,道,“不過是就需要取一些醫仙大人的血,用來結一個陣,隻要醫仙大人沒有壞心思,那麼又何必在意那些呢?”
提到取血,君月染往前走的腳步立馬就停了下來,她再次扭頭去看那位國師,總覺得對方那眼睛裏的笑帶著滿滿的惡意。
打從她來到這裏開始,就一直有人想要取她的血。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從在大夏開始,那個姓溫的也一直想取她的血。
隻不過,當初姓溫的想取她的血是想要利用她的血做點什麼,而且還是為了席慕瀟。
如今,席慕瀟已經死了,那麼,這些北梁人一個兩個的,還想要取她的血,又是想要做什麼?
不論他們要做什麼,她都不能把自己的血給出去。
想到這裏,她唇角一勾,說道:“本王妃為什麼要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來賭?你們說隻不會對我造成威脅,那誰又知道會不會?你們既不相信我,那便不要用我便是,何必搞得那麼麻煩?總之,我是不會將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交到你們手上的,若是不然,我也不介意效仿你們北梁,把你們整個皇城都毒一遍。”
國師聞言厲喝道:“放肆!君月染,你最好搞清楚,你是人質,是人質!你還真當這裏是你大夏?人人都尊敬你,避著你?隻要大王不開口放行,你就永遠無法走出這座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