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鸝妃娘娘的親哥哥啊,那進宮都跟進自己家後花園似的,動不動就告到禦前討說法的,比那市井的潑皮大媽更難纏百倍的鸝家主啊。
就在剛剛,居然被人打落了滿排的門牙!
光想想那個畫麵就令人激動啊!他們恨不得戲也不聽了,立即回去奔走相告,好讓那些受過鸝家迫害的親戚好友都高興高興。
漸漸的,原本高棚滿坐的戲樓一下子就走了個七七八八,戲班子的班主都納了悶了,是他們新排的戲不精彩嗎?還是戲子的唱功不夠好?
看來,他們日後還得繼續努力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
君月染從戲樓出來後,天已近黃昏,長孫璃問:“要回別苑用餐還是在外麵吃了再走?”
君月染摸了一把肚子,說道:“還是回去吃點家食吧,都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了。”
長孫璃點頭,扶著她上了馬車,自己也坐到了車駕上,駕著馬車便朝著別苑趕。
說起來,他們現在是相當的自由,偶爾上個街聽個戲,那些個護衛也不會浩浩蕩蕩的跟一大堆了,他們認為康登能以一敵五十,由他一個人盯著君月染比跟一長串的人還有用。
然而,他們的馬車還沒來得及駛出兩條街,就突然被人當街攔住了。
“請醫仙大人高抬貴手,救救我兒吧!”
一個穿著打扮都不俗的婦人突然衝到路中間,直接就跪在了馬車前,要不是長孫璃反應快,那馬都要踏上去了。
“哪裏來的婦人,不要命了嗎?”長孫璃沉聲質問道。
隨著婦人那麼一跪,那一眾跟著婦人出門的婆子丫鬟也跟著跪了一地,傾刻間,一條寬闊的大街便跪了一排的人,堪堪的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長孫璃不由得眯起了眼眸。
“小婦人是鸝家婦,我兒今日從郊外打獵回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我們請遍了全城的大夫,甚至連宮裏的太醫都請過了,就是沒有人能救,聽聞夫人在江湖上素有醫仙聖手之稱,望夫人發發慈悲,救我兒一命。”那婦人說著,直接就磕起頭來。
她帶來的那些丫鬟婆子也跟著磕了起來。
一時間,路人就看到有一排的女人跪成一條線,就連磕頭都磕得十分有帶感,七上八下的,這場麵還真是有點唬人。
君月染挑開車簾,探出頭來,看向那地上跪著的婦人問:“你可是那鸝家的家主夫人?”
那婦人連連點頭,態度看著可比鸝家主要陳懇多了:“是的,大人,小婦人就是鸝家家主夫人,剛才在戲樓,是外子魯莽了,得罪了醫仙大人,還請大人看在我夫婦二人求子心切的份上,大人有大量的有要同我們計較,小婦人感激不盡。”
她這話說得很在聲,那些圍上來看熱鬧的人都聽見了,都不由得有些動容。
大家心道,這鸝家雖然跋扈了些,但終究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也算情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