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蹙眉道:“這是敗血之症,要治癒,怕是過程要很漫長,而且,治起來也比較麻煩。”
她現在在這醫療條件如此匱乏的時代,要想成功治癒敗血之症,除非能治出後世那種特效藥。
可是,這種藥製起來很複雜,而且,這裏沒有設備,光從那些草藥裏提純,她就得費上好些功夫。
但是,北梁王一聽有得治,當即便大手一揮,道:“隻要能治就行,需要什麼醫仙盡管提,本王一定給你弄來。”
他一口一個醫仙,半分都沒有要稱呼她為大夏的攝政王妃的意思,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提醒君月染,她此刻隻是一名醫者,不是什麼大夏的攝政王妃。
君月染也不在意這些,隻是,北梁王這種敗血之症,似乎還有渴血的欲望,也不知道這北梁的皇城裏有沒有人給北梁王獻過血。
不過這不是她關心的,她關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利用這一點來做點什麼。
想到血液,君月染突然想起,之前有一夥人稱是她生父柳騫的人,可後來說回去取血來給她辨認,卻一直沒有再出現過,難不成是因為他們這一路上走得太快,對方沒找著他們的行蹤?
君月染迷茫了。
“醫仙,我父王這種病,不是單純的氣血虧空嗎?喝一些補氣血的藥不能調理嗎?”北梁大皇子問。
“大皇子覺得呢?”這喝點補氣血的就能治敗血之症,那還要她來幹什麼?
北梁大皇子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是問了句廢話,他隻是尷尬於這氣氛的僵硬,想要說點什麼來打破沉默罷了。
“你們都累了,本王設了宴,不如,先到隔壁大殿去用晚膳如何?”北梁王以為君月染沉思是在思考該如何治他的病,當即便也沒再多問,反正人已經來到他們北梁的皇宮了,怎麼著也跑不了了。
於是,他便拿出了一國之君的姿態,大大方方的開始招待外賓了。
君月染也沒推辭,這一路上為了趕路,大多數時候吃的都是幹糧,她早就餓死了,這會兒聽說有席麵,她當即便點頭隨著北梁王去了隔壁殿中。
長孫璃要跟上,卻被北梁大皇子給攔住了:“康登,今日宴席上隻有我們父子二人與大夏的攝政王妃,你一個侍衛在殿外候著就行了,不必跟著進去了。”
長孫璃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說道:“大皇子,那個女人詭計多端,屬下覺得,屬下還是盯著她比較妥,畢竟,她除了醫術高明之外,毒術也是一絕!”
北梁大皇子一聽毒術一絕,頓時就打了個激靈。
“行了,你就跟著進來吧,這一路你盯著她也夠辛苦的了,一會兒本殿讓人擺一張小桌,你就在後麵坐著一道吃吧。”北梁大皇子說著,率先抬腳跟了上去。
長孫璃嘴角抽了抽,他堂堂一國的攝政王,沒想到有一天竟有人要給他設小桌,吃下人餐。
也罷,隻要能在目光所及的範圍內看著阿染,小桌就小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