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嚇得手中的刀都快掉了,大叫一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北梁大皇子的護衛這個時候趁機退了回來,護在馬車跟前道:“殿下,您沒事吧?”
他這聲“殿下”喚得聲音並不小,像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是以,原本還打得不可開交的那些守城將士立即便停住了手。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就連皇子也敢攔!”北梁大皇子的親隨扭頭對著守城官怒目而視,“我家殿下之前為監督引渠工事,不慎染了些疫症,此番本是要回皇城找太醫救治的,你們這些人不但敢攔劫,還敢與我們動手,我看你們這是要造反。”
隨著他話音落下,那些守城士兵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器,跪了一地。
那守城官也是懵,事先泉州知府隻說有人傷了晉大將軍,可沒說這個人是皇子啊,而且,聽剛才那隨從的話,這似乎是二皇子?
可是,他畢竟謹慎之人,於是,他看向北梁大皇子的目光就變得慎重起來:“敢問,你們是哪一位殿下?可有信物?”
馬車裏的那張臉,他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他也不敢肯定那到底是不是二皇子,若是對方趁機蒙騙他,回頭要是鬧出大問題來,他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北梁大皇子的親隨心道,果然一切都如康登所料。
於是,他從腰間掏出之前在客棧的時候給掌櫃的看過的那枚令牌,隻在對方眼前晃了一下,便收了起來。
就那麼一眼,已經足夠讓對方認出,這的確是皇子的令牌。
可至於是哪一個皇子,就不知道了。
但是,既然是皇子,那麼他們便不能再攔著了,否則,等他們把消息傳到北梁王那,他們這幫人就是要造反,自己身死是小,連累家人是大。
於是,守城官連忙跪下,抱拳道:“殿下恕罪,是小人有眼無珠,是知府大人說,近日有一夥殺人越貨的賊人進到泉州地界,而且行事猖狂,從不留活口,令人發指,屬下等這才謹慎了些,望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小人們計較。”
北梁大皇子這個時候已經把幃幃給戴上了,說實話,他雖然並沒有真的生病,但現在這張臉連他自己都嫌棄。
他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撩開簾子,說道:“你們也是職責所在,罷了,開城門吧,本殿還要趕著回城去看太醫,若是中途傳染了,你們也擔待不起。”
話落,他就咳了起來,一副下一瞬立即便要昏倒的樣子。
那些士兵聽說能傳染,紛紛變了臉色,哪裏還敢攔在這裏,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退到一旁,讓出了通道,躬身送他們一行出城。
城門大開,馬車風一般的使出了城,很快就與抄近路的長孫璃幾人彙合了。
“殿下,咱們快些走吧,屬下接到消息,二皇子也走的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