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了怪了,除了狗皇帝之外,還有誰能勞失動眾的調動這麼多人馬,設這麼大一個套子等著她往裏麵鑽?
五城兵馬司的人將他們送出五十裏外就打道回京了,餘下那名黑衣人獨自帶著君月染往前走,眼看著天就快要黑了,他也不敢投宿,生怕夜長夢多,隻隨便找了顆大樹便在那休息了起來。
君月染被迫騎了一天的馬,屁股都快顛成八瓣了,這會兒身上還被捆著繩子,春天更深露重的,草地上都是水氣,她隻覺得身上涼嗖嗖的。
“我說,就不能升個火麼?這麼冷的天,我要是冷死了,你就算把我帶回去了也沒用吧?”君月染看著那個盤腿坐在樹底下吃幹糧的男人,隻覺得胃裏都是涼的。
長孫璃那狗男人怎麼還不來,她都快要冷死了。
“想升火求救?你當我傻麼?”男人瞥了她一眼,冷冷的笑道,“老實點在這窩一晚,別想出什麼幺蛾子。”
他來之前可是得了特別叮囑的,這個女人詭計多端,絕不對吊以輕心。
甚至不能讓她多開口。
“不是,我真冷,要不,你給我弄一件披風也行啊。”君月染道,“想必你主子也不想要一個無用之人回去吧?在說了,就升個火堆而已,長了千裏眼的人才能看到。”
男人卻十分無情的打斷她:“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的啞穴給點了。”
君月染張了張嘴,最終選擇閉嘴。
反正一路上她已經給長孫璃留了信號了,相信他一定就在不遠處跟著。
這一夜,十分漫長。
不過,黑衣人為了趕路,也根本沒等到天亮,就又將君月染拎上了馬,君月染隻覺得王髒六腑都快要顛散架了。
與此同時,長孫璃的暗衛隊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與長孫璃彙合。
“主子,屬下等剛從京城出來,得到一個消息,北梁大皇子悄悄出城了,他的長隨也跟著不見了,但是和碩長公主卻還在宮裏,另外,幾處城門守衛換防的頻率也增加了,為了保險起見,屬下讓小十留在了京城。”暗一領著暗衛隊的兄弟整齊的站成一排,恭敬的抱著拳,躬著身。
長孫璃蹙眉:“若是宮裏那位做的,這個時候不該是帶著染兒跑那麼遠的,難道本王猜錯了?”
但是,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為免君月染出什麼危險,一行人很快就追了上去,與那黑衣人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很快的,一行人便跑了有數百公裏。
黑衣人挾持著君月染到了碼頭,那裏立即迎上來一隊人馬,為首的那個,五官深邃立體,一看就不像大夏人。
一見麵,那個率先開口道:“這位就是江湖中盛傳的那位聖手醫仙?”
黑衣人點頭:“不錯,人已經帶來了,希望你們不要說話不算話。”
說著,他就一把將君月染給推了過去。
君月染都有點蒙了,這鬧了半天是要把她賣到異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