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他的指示往頭部位置看過去,見那塊傷的確是挺大的,那些撞柱身亡的,大抵也就撞成這樣,所以,這跟腹部上的傷的確是沒什麼關係。
君月染卻冷嗤了一聲,道:“這頭部的傷明顯是死後才造成的,就是為了混淆視聽,你們這三司法會的仵作水平也太差了些,連這一點也看不出來。”
那仵作一聽,頓時就不服氣了:“我可是從八歲就開始入行了,在這整個京城,不說是最厲害的仵作,但起碼也是最有經驗的仵作,攝政王妃這般說,那是想把責任都推到小的身上了。”
說罷,他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要不是有這麼多大佬在場,他還真是想轉身就走。
君月染卻沒有理他,隻是從懷裏取了隻帕子出來,在沈氏腹部的傷口處擠壓了一下,傷口外麵那一層結了半幹的痂給摳了下來,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也就算了,他們平日裏辦案也不是沒見過更惡心的,但恭親王沒見過啊,他這會兒看到君月染的舉動,胃裏直泛惡心,加上這停屍房裏的屍臭,他實在沒忍住,轉身就跑了出去。
刑風用扇子擋著鼻子,湊過去問:“你發現了什麼?”
君月染看著他問:“我覺得,既然全身上下都是傷,為何隻有這一處發炎了?而且,既然是頭上那個位置傷得最重,那麼,人應該當場就一命嗚呼了,這傷口要是發炎,也不該隻有這一處才是,身為同道中的你,該不會不能想到一些什麼吧?”
刑風眯起了眼眸,小聲道:“你是說,有人對她原來的這個傷口做了點什麼?”
君月染攤手,直接將那塊痂給扔了,小聲湊到長孫璃麵前道:“王爺可派人悄悄去查一下君府的那些下人,我就不信,這麼大一個府邸,有誰接觸了他們府中的女主子,他們會不知道,就算有那會飛沿走壁的,也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查一下總會有點線索的。”
那個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她君月染背上一個殺人的罪名。
既是如此,她便委屈點先在大牢裏蹲兩天好了。
“攝政王妃,這傷口有什麼不妥嗎?”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離得比較遠,聽不清他們在咬什麼耳朵,隻能試探性的問,“這沈氏之死,是否另有隱情?”
君月染看著他們道:“兩位大人,既然我父親指控我謀殺嫡母,現在也沒有別的證據證明我的清白,既是如此,那我便去你們大牢裏住幾天好了,這個案子,就由你們自己查吧,免得回頭我那好父親又要出去散布消息,說我們畏懼權利,執法不公。”
話落,那兩位大人都懵了。
他們還是頭一次聽人提這種要坐牢的要求!
尤其是像這種權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