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那些侍衛都是背對著門內的人站的,但是,沈氏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羞辱。
她好歹曾經也是丞相夫人,她的內宅居然有那麼多男子闖入就算了,君月染還要掀她的被子,這跟當街扒她的衣服毀她清譽有什麼區別?
她長這麼大,從未受過如此待遇。
君月染冷笑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未停,直接就掀開了她的衣擺,看到了她包紮好的那個腹部位置的傷口,嘲諷道:“就這麼一痛不癢的一刀,就想換我家月琴一條命?”
說罷,她手上一用力,直接就將綁在沈氏腰部的繃帶給扯斷了,沈氏痛得又是一陣尖叫,那道原本不是特別大的傷口,被她這麼一拉扯,頓時就受到了更加嚴重的二次傷害。
一時間,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她的丫鬟見狀,驚叫了一聲:“夫人!”
然而,君月染直接一鞭子就抽在了那丫鬟的腳尖上,那丫鬟慘白著一張臉,直接又摔回了地上,淚水跟決了堤的洪水一般,拚命的往外流,一雙眼睛怨恨的盯著君月染。
君月染偏頭看著她,冷聲道:“怎麼?想殺我?來吧,本王妃正好許久未曾殺人了,今日就不妨開個殺戒。”
說著,她手中的九節鞭一動,直接就抽在了她身後的博鼓架上,霎時,那博鼓架上擺著的古董擺件應聲而落,直接就砸在了丫鬟的身上。
瓷片碎裂的碎片飛賤到她臉上,手上,劃得她到處都是血口子,她嚇得蜷縮著腿,抱著腦袋瑟瑟發抖。
君月染嗤笑了一聲,道:“沒那個本事,就別來本王妃麵前找死!”
隨即,她又轉頭看向沈氏:“你不是栽髒月琴謀殺你嗎?那我今日來就來謀殺你了,你明日可記得要去大理寺好好的告我一狀。”
說著,她一腳踹在床邊的矮幾上,矮幾上放著的那隻藥碗頓時就朝著沈氏的麵門飛了過去,沈氏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臉,立時,那滾燙的湯藥便酒到了她的手背上,燙得她那雙保養得極好的手立馬就起了一片水泡。
“君月染,你不得好死!”沈氏痛得哇哇大叫著,嘴巴還不忘咒罵著。
那隻藥碗滾到了那質料極好的繡被人,立即便染上了一大片汙漬,君月染抄起那隻碗,直接就按在了對方傷口位置。
沈氏痛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她叫得嗓子都啞了。
可是,他們府裏的那些護衛,早就被君月染帶來的那幾十個侍衛全都撂倒了,剩下的那些下人,全都被攔在門外瑟瑟發抖。
“君月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虐殺朝廷官眷,也是犯法的,哪怕你貴為攝政王妃也不行!”沈氏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這麼一句,她一雙眼睛怨毒的盯著君月染,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
君月染眸中滿是寒意,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嘲諷道:“殺你?你還不配,我要讓你活著,眼睜睜的看著你引以為傲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被奪走。”